见溜到一边去了。
杜九娘带着一帮人径直往里闯,竟是没遇到多大阻碍。
杏儿桃儿在后面嘀咕着,万分不解。
杜九娘哼笑道:“凌家人就是这样薄情寡性,遇到点什么事情,但求守住自己没事,哪管旁人死活!”
俩丫鬟不了解国公府,只道自家老爷是大理寺的,故而太太也看不上这袭爵之家的人,就也噤了口,心中犹自疑惑这国公府的下人怎么看上去一个个跟掐住了脖子的老鼠似的,还不如她们这四品官儿家的小丫头来得气势足。
进到内院后,形式就不一样了。
丫鬟仆妇的尖叫声一个赛过一个,此起彼伏,甚是精彩。
却也只敢叫罢了。
甚么?拦人?
那会受伤的!瞧瞧那些粗棍子她们那么娇弱的人,怎能去做那种事!
凌老太太被吵得没办法,拄了拐杖出屋子,看到好些个人拉拉杂杂四处乱窜,忙气势如虹地吼了一嗓子让她们停住。
待问清缘由,老太太气得用拐杖咣咣敲青石板路,撕扯着喉咙喊道:“没王法了!没王法了!现在什么人都敢乱闯旁人家了不成!”
岳妈妈忧心说道:“老太太当心,寒症还没痊愈,别是又犯了。”
凌老太太拨开她,拉住海棠问:“去,看看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
海棠迟疑了下,芍药快言快语说道:“好像是大理寺庄大人的太太。”
“肃郎?”凌老太太想起他,就想起凌家的大姑奶奶c那个温顺美丽的女子,突地心虚了下,气势弱了两分,喃喃道:“他家太太来咱们这里做甚么?”
“国公爷请了他们几位大人一同吃酒,庄太太许是来接庄大人的。”海棠说道。
“吃酒?”凌老太太拐杖一扬指向靖国公院子的方向,“他媳妇儿这才去了多久,怎么就”一口气缓不上来,憋得脸通红。
岳妈妈忙来给她顺气,劝道:“不过是爷们几个吃吃酒,却也无妨。”又压低了声音,悄悄说道:“只是国公爷叫了庄大人他们也不知在做什么,看着怪异得很,也无怪庄太太如此气愤。”
她是凌老太太身边的老人,有些话,就也说得。
凌老太太最是知晓靖国公的喜好,一阵头晕目眩过后,抬头看了看天。
夜色黑浓浓地压下来,带着让人无法逃脱的窒闷。
她重重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我也不多管了。燕窝粥煮好了没?”
岳妈妈扶着她,轻声说道:“煮好了,依着老太太的吩咐,多放了两勺糖。”
若是可以,杜九娘绝不愿再踏进凌家大门。可如今庄肃郎在里面,她不得不来。
侍卫带着杜九娘一路深入,越走,她越觉得不对。
怎地去到靖国公的院子去了?竟是不在待客之处?
她疑惑地问侍卫,侍卫头越垂越低,只匆匆在前面引路,不敢多话。
刚踏进院子,一股淫靡的气息扑面而来。
淡淡的脂粉香气飘散在院内。
姨娘的屋子各个门窗紧闭,东厢房内却灯火通明,阵阵娇声软语不时传出。
“这位爷,您可是弄坏奴家了。”
“爷,您不能这样”
“爷”
杜九娘脚一顿,身子晃了下,稳住了,指着那处问道:“肃郎在里面?”
侍卫看着自个儿脚尖,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说话。
一人摇摇晃晃从里面出来,刚放下门外的帘子,就见一堆人正怒气冲冲看着她。
她一声惊叫刚要出口,侍卫忽地闪身过去,捂住了她的嘴。
女子挣扎着呜呜直叫,侍卫看了眼她半裸的身子,厌恶地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