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门口踢场子吗?
在她渐渐变黑的脸色中,慕容承一扬手将一块沉重的玉佩丢给洛天音。
“这个东西拿好了,任何地方的工部修造衙门你都能横着走。”
洛天音脸色终于一缓,臭脾气老头这是来送礼的啊?跟她家阿弃的别扭有一拼。
“我们是来看,看静兮的。”长公主冲她露出个歉意的微笑。
洛天音瞬间了然,感情两人今天这一番狗血的伪装是为了来看慕容静兮?
话说,来看慕容静兮有这么见不得人?
不就是跛了脚吗?有什么了不起。
“长孙小娃娃。”慕容承冷冷一哼:“你家没有茶水给我这老头子喝吗?老头子赶了大老远的路,要喝水。”
长孙元轶会心一笑,与洛天音分道行事。
一个引着慕容承去前厅,一个领着长公主去了后院。
后院里,苍白的慕容静兮正在给院子里药草浇水。
清晨阳光中,慕容静兮的脸庞上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那清秀的五官,竟瞬间叫人觉得奇异的温暖。
玄若歌则在一边一瓢一瓢将水从水缸里舀进她身边的小桶。
慕容静兮的小桶永远都没有干过,水位一直保持在同样的高度。
长公主的步伐突然就是一顿,那样的静谧安详,叫她一时间不忍心去打破。
大而圆的双眸中渐渐蒙上一层薄雾:“五年前,她还是个孩子。”
“很好。”她深吸口气:“她没有让我失望。”
慕容静兮抬起头,手中水瓢“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瓢中的水洒了一地,迅速渗进泥土。
玄若歌将水瓢捡起来放进桶中,不动声色地于洛天音退出了院子。
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不是他们应该留下的。
前院,慕容承仍旧一脸深沉地坐在椅子里喝茶。
从始至终没有动过过一下眼皮,也没说过一句话。
他不说,长孙元轶自然也不说。
那厮一向比任何人都能沉得住气,喝个茶如同相面。
两个人似乎都与手中的茶杯产生了浓厚的感情,毫不吝啬地将自己所有的关注都胶着在茶杯上。
翠浓则缩在阴影里,对这随时上演的低气压视而不见,一脸淡定。
洛天音和玄若歌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聊得真开心。”某女没心没肺的打破尴尬。
长孙元轶红唇一撅,万分委屈,阿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聊得开心了。
“岳父。”玄若歌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那么一句。
终于叫万分装叉的慕容承老脸上的严肃面具迅速破功。
洛天音正一脸兴味地等着玄若歌被虐,没想到那严肃老头突然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从鼻子里哼出一个万分清晰的“恩”。
洛天音差点被雷到外焦里嫩。
如果没有记错,慕容静兮和玄若歌并没有成亲吧。
如果没有记错,慕容承并不承认那个女儿的吧。
如果没有记错,面前这两只是第一次见面吧。
怎么,怎么就能这么自来熟了呢?
长孙元轶却瞧的恍然大悟,原来这样也可以?认岳父可以这么简单?
可惜,他没有对象可以实践,谁叫他的亲亲老婆大人是个孤女呢。
“咳,”洛天音实在看不下去玄若歌那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将翠浓挤得没地下脚的狗腿样:“司空大人可是有什么指教?”
慕容承终于在玄若歌的伺候下脸色渐渐和缓。
“老天护佑,皇后娘娘诞下龙子,我大周后继有人。”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