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齿,难怪阿弃不愿意让她去,根本就是把这些女囚当做了低贱的妓女,来供人赏玩。
“可不可以想个法子,我也要去。”
阿弃娘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这不是什么好事情,你真要去。”
“当然。”洛天音微微一笑。
肯定要去的,赫连浊既然不经常出现,那么她怎么也得想法子见他一面的。有些事情自然是要找到最大的头才好说。这可不是老天爷送她的大好机会。
“可是,”阿弃娘眼睛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洛天音的脸。
洛天音心中明了,将两只手交叠放在眼睛下面,如同面具一般遮住了下半张脸。
“这样如何?”
阿弃你娘眼中闪过丝惊艳,是的,惊艳。
洛天音青斑横布的脸孔的确不太能拿的出手,但是遮住了下半张脸后,只露出一双深如幽潭,亮如碎星的双眸,如同揉碎了漫天星光,叫人突然就挪不开眼。
“好,”阿弃娘点点头:“我去替你想法子。晚上不想去的人有很多。”
洛天音微微一笑,赫连浊,希望你不后悔来这一趟。
碧水城的晚上,很美。
本来就是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在灯火掩映之下,一树树火树银花,将晚间的碧水城装点的如同仙境。
脸上蒙着面纱的洛天音来回穿梭在宴席之间,阿弃娘果然说到做到,真给她弄来了一套侍女的服饰。
她并不想太引人注目,所以非常刻意低调地扮演着自己侍女的完美角色。哪桌该添酒,哪桌该加菜完全不用人吩咐。
她的眼睛则在不着痕迹地一直打量着主位上的赫连浊。
赫连浊从头到尾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浑身上下散发的森冷气息,让任何一个女子都不敢靠近。
但,无可否认,坐在那里自斟自饮的赫连浊,是这酒宴上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他二十五六岁,苍碧的眸子深邃如两汪深潭,叫人沉沦。硬挺微勾的鼻翼下一张薄唇抿的极紧。深褐色微卷的长发并没有扎起,只将两鬓的头发用玉扣束在脑后。
脖领一圈黑色的狐毛更衬的他肌肤竟比雪还白。那样白腻的肌肤长在别的男人身上就是个笑话,但在赫连浊身上却只叫你觉得,那样的人就应该拥有那样的肌肤。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即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能夺去所有的光彩,赫连浊就是那种人。
“霍将军,”赛诺微微一皱眉问身旁身份最高的周人军官:“今晚可还有什么节目?王爷似乎没多大兴趣。”
那姓霍的四十多岁的武官立马挤出一张笑脸:“有的,有的。最精彩的马上就开始。”
霍将军轻轻一拍手,宴席上的灯火骤然间暗了下来,只留下赫连浊身旁为数不多的几盏灯。
正在众人不明所以之间,一阵悠扬的琵琶声突然破空传来。如高山流水,清越而飘渺。
六个穿着霓裳羽衣的妙曼女子每人手中提着盏莲花灯踏着细碎的舞步款款走来,在飘渺如仙乐的琵琶声中舒展腰肢,向众人展示着她们高超的舞技。
赫连浊的目光只微微在她们身上瞟了一眼,却并未停留。
骤然间,六女将手中莲花灯围成了一个圈放在地上,自己则退在灯旁恭敬下拜。就在六女拜倒的同时,莲花灯的中心缓缓站起一个人,一个美得令人窒息的人。
她拥有者无法用语言描画的绝美容颜,清冷而高贵,如误落凡尘的瑶池仙子,浑身沐浴着圣洁之光。
而她额头上绘着一簇跳动的红色火焰,给她绝美的五官更增添了一份妖娆。
她的身上穿着飞天舞衣,露出雪白而不盈一握的纤腰,腰上和手腕脚腕上都戴着小巧的金色铃铛。随着她的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