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快,给爷笑一个。”
这是世界上最低俗的语言,毫无掩饰裸的调戏。
世界上的人但凡长了耳朵的,十个里面大概有五对半都会对那大灰狼欺负小绵羊的烂俗戏码嗤之以鼻。
往往这个时候,按照剧情的发展,接下来定然会是一场英雄救美的狗血剧情。
只是,这世界上还有个词叫做意外。
所以,当各种意外都凑在一起的时候,事情就会完全不一样滴。
首先,事情发生的地点有点那啥,那个貌似就是传说中的土豪花园。
夏日的早晨是舒爽而美好的。
永王府的夏日早晨更加的美好,一个砸了数都数不清银子堆出来的硕大院子,若是没有各种美好那实在是很对不起哪些银光闪闪的元宝兄。
青萍院,虽不是建在永王府的中心地带,却是永王府最雅致景色最好,自然也是砸银子最多的地方。
又敞亮又通透,带着几分仙气,几分梦幻。
再梦幻的景致却都抵不过院子里香樟树下,那一抹妖孽般完美颀长的身姿。
那样的人,此刻却没长骨头一般斜倚在香樟树上,任由晨风吹起满头如墨青丝。长挑凤眸中顾盼生辉,叫人一不小心就能沉醉进去。
那样的姿势,实在是美的,却是美的过分了些,未免就有些风骚。
在那样一个如梦似幻的地方,那样一个绝代的风骚美人,实在是能让任何一个有生命体脸红心跳,继而疯狂。无关性别,无关物种。
只可惜,“砰砰”除了大力捶打衣服的声音,和一个极其认真洗衣服的低付的纤细身影,实在没有任何的有生命体出现。
他略略轻咳,凤眸中温情流淌,仿佛是要用那双似水柔情的双眸将那低伏的身影看穿,融化。
“美女,快,给大爷笑一个。”
只可惜,人家却连头都没有抬过。
他脸上笑容微微一顿,缓缓走向她对面一个与他极不相称的粗糙凳子,毫不犹豫的一屁股坐上去,不着痕迹地朝她拉的更近,脸蛋几乎已经能触到她额角蓉蓉的毛发。薄唇轻启,声音魅惑:
“阿奴,我说了那么多,你是听到了是听到了,是听到了?”
“嘭嘭。”
“我说,那个人,是你吧。”
“嘭嘭。”
“这么些年,你从不承认那天救我的是你,是因为我看了你洗澡在不好意思吗?”
“嘭嘭。”
“其实,我不是故意的啊。那一年你才三岁,实在也看不出什么,不过,我会对你负责的。”
“嘭嘭。”
“阿奴,你怎么都不敢抬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这样倾世的容颜叫你害羞?不羞啊,乖。阿奴可也是我心中的仙女,永远的。”
蓦地,“嘭”一声巨响,水花四溅,瞬间打湿了他那袭虽不精致却绝对纤尘不染的月白长袍。
连头发上都挂上了晶莹的水珠,顺着脸颊颗颗流淌。
“长孙元轶,”一个清冷的声音淡淡地道:“你喜欢说书的话大可以到瓦肆酒楼里去,别耽误我干活。”
洛天音双手在他月白的衣襟上轻轻一抹,瞬间便多了个清晰地五指印。
随既,便又低下头用力捶打着面前那一大盆的衣服,水花却总是有意无意的纷纷溅到他身上。
那纤尘不染的衣服早就不复存在,脏的不像样子。
“阿奴,”长孙元轶却好似并不生气,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你总是装什么糊涂,明知道我说的人是你和我,为什么总不承认?”
“长孙元轶,你眼睛有问题?”
“并无?”他的笑温润而美好,叫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