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骑虎难下,贺兰初雪装不下去也得装,抬起头来看了贺兰澈雪一眼,一双丹凤眼骤然一厉,抬起手,颤抖着指针贺兰澈雪,大声说道。
“好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你冒充郡主姐姐来污蔑于我也便罢了,竟然还敢质疑她的死!”说到这里,贺兰初雪忽然放声哭了出来。
“郡主姐姐自小痴傻,那日我与她前去月门上求姻缘,她只说她想去看看忘情崖,谁曾想她竟会纵身跳了下去忘情崖那么深,可怜郡主姐姐她连尸首都没留下”贺兰初雪说着,哭的更加悲伤,那模样,就仿佛死的不是她的绊脚石,而是她的亲娘一样。
“是啊,忘情崖那么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听人说掉下了忘情崖还能活着的”
“唉,也是,郡主要真跳下了忘情崖,又哪里来的尸首。”
“可怜她堂堂郡主,死后竟连尸首都没留下”
刚刚安静下来的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听了贺兰初雪这番梨花带雨的哭诉,众人看向她的目光也纷纷由鄙夷转变成了同情。
庶女不好做,王侯之家的庶女更是不好做。
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
看着那哭的像是死了亲娘一样的贺兰初雪,贺兰澈雪简直都要拍手叫好了。
这样的心肠,如此高超的演技,贺兰初雪不去拿奥斯卡真是太可惜了。
“唧唧哇哇唧唧哇哇”一直蹲在她手心里看戏的小白一边使劲拍着两只毛绒绒的爪子,一边无比兴奋的叫着,本来冷硬悲伤的气氛,被小白这一搅和,忽然陷入了一种极端诡异的氛围之中。
贺兰澈雪冷眼看着贺兰初雪,漂亮的唇角扬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倾国倾城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来。
“这么说来,是没有尸体了!”
贺兰初雪抬起头来,正对上贺兰澈雪投过来的冰冷目光,心下一惊,正欲出声反驳,贺兰澈雪清冷冷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没有尸体,你就如此肯定本郡主已经死了?还是你觉得,本郡主下了忘情崖,就一定必死无疑?”给正在兴奋叫着的小白顺了顺毛,贺兰澈雪缓缓朝着贺兰初雪走去。
来到贺兰初雪的面前,贺兰澈雪微睨着眼睛,森然的冰冷让贺兰初雪只感觉无边的恐惧。
“没人能从忘情崖活着回来,并不代表我不能!你都还没死,我怎么能死呢?老天开眼,饶了我一命,让我能够回来跟你——算账!”
最后两个字,贺兰澈雪将声音压的很低,只有晋国候府的人听到了。
那森冷无比的两个字落下的那一瞬间,晋国候府的人只感觉脊背没来由的一阵发寒,特别是贺兰初雪,在那两个字落下之后,脸上仅剩的血色霎时间褪尽,脸上精致的妆容被如此惨白的脸色衬着,看起来实在是触目惊心!
看着贺兰初雪如同见了鬼一样的神色,贺兰澈雪冷冷勾了勾唇角,转过身来,冷冷一挥手。
“给本郡主抓起来!”
清冷冷的声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只见人群中飞快闪过几道黑色的光影,再回神的时候,晋国候府的大门口,已然多了十数名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在他们衣服的右胸口处,清一色用金线绣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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