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冷笑道:想获得跟我一样条件吗?你自有机会,可惜不是这辈子,下辈子也许还可能。我现在就马上送你投胎去,你可要仔细挑选,别投错了人家!语毕,黑衣人举起左掌,好似刚刚对待灰衫男子那般的架势,掌面直直向着男孩额头便要劈落
男孩心中已有受死准备,依旧不闪不躲,只是把眼睛闭了起来。
然而,出乎意外地,男孩的额头没被击中,却感受到右肩上一道沉沉重击。男孩被这道重击震得全身酸麻,头一晕,当场失去了意识。
那日神天教教众在无天一声号令下,搬师回朝,返抵了幽州北端的根据地。神天教在历经过与武林正道一番激烈厮杀后,折损了不少兵马,打道回府后,教众或疗伤或歇息,都致力于让自己恢复元气。
对于当日无极峰上的事,无天由始至终未曾对教众做出任何解释,教中上上下下胡猜私臆c耳语纷传,却终究没人敢找上教主去问起一句半语。
而无天自返教后,除了为妻子进行火化时有在教众面前短暂露脸,之后便一直待在居所中伏而不出,谁也不见。
无天多日不出声息,众人对其景况便毫无所知。
这日,神天教区的大道上,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正往教主居处方向疾走而去。这名男子身材高壮c双目有神,脸面上却微显忧容,他是无天的心腹,同时也是神天教右护法,齐默然。
齐护法因已多日未见着教主身影,今刻终于耐不住关心,未经召见便自行前往无天所住之天地居,意欲探视教主病情。
齐护法叩了叩天地居的大门,里头却无任何响应。
按理说,无天就算不想开门相见,也会出个声音命其退走,此刻居所里头却是一点反应也无,齐护法不禁感到一阵担心。
齐护法心道:为何教主不出声回应呢?教主明明受伤不轻,但自从回来后,根本不让任何人接近他,或过问他的伤势,连神医要帮他诊治他也不肯。难道教主的伤势已经出现变化,而在里头出了什么意外,这才无法应我吗?
齐护法担心之余,也顾不得未经教主批准,双手往铁门上一推,轰隆c轰隆一阵连响,两片门板被缓缓地向两旁扳开,齐护法跟着便走入了天地居中。
天地居既是教主居所,占地自然广阔,然而无天一直以来独居于此,不但没有任何仆婢随伺一旁,连自己的妻儿他都是另外安排住所,而非与自己同住一处。
偌大的天地居里,此刻却无半点人声,唯有映入眼帘的数栋巍巍屋房直直耸立于前,围绕中央一片开敞的庭园,园中井然铺上交错的碎石步道,一条一条分别通往厅房c寝房c书房等十数个活动空间,每间屋房都是梁高屋高c各自成栋,让身处庭园中的人影在四方的高房包围下倍显渺小。
走入此天地居里,没有宜人悦目的景致c没有金碧辉煌的妆点c没有精刻细琢的柱壁,有的只是肃穆气氛c压迫感觉,让人打从心底生出一股惧意,一如神天教主无天予人的感觉一般。
齐护法直接便往无天寝房所在方向走去,想天地居大门既然并未深锁,那么教主就应当正身处其内,但眼前天地居里却是半点动静也无,齐护法心头因此担忧更盛,脚下速度不觉加快了起来。
呀的一声,齐护法已推开了无天寝房的两扇门扉,却见着眼前让他意想不到的光景。
齐护法望见,在无天的寝房中,有一个身着黑衣的人影正背对自己站立着。
你齐护法正要出声询问,那人已转过身来。
那张熟悉的面容不是别人,正是神天教教主黎无天!
齐护法瞥见了无天前方的圆桌上,置着一团黑布,他心中已经大致了解概况,看来这黑布是无天原先蒙在面上的,在自己擅入前不久,无天才刚将面上黑布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