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出去这么久已经够累的了,推个车伯伯还是没问题的。”
艾伯伯走在前面,艾净亭走在我旁边,我看看她,她看看我,轻轻挑了下眉,似乎在说,怎么了,我摇摇头,她眯了下眼睛。
“对了,净亭,我一个朋友介绍了他弟弟给你认识,条件不错,人也挺精神,你什么时候去见见。”车子刚开上机场高速,艾伯伯就丢了个重磅炸弹。
“不见。”艾净亭蹙了蹙眉。
“上次那个小伙子,人挺好的,又喜欢你,你说不成,这回这个又不见,你真打算单身一辈子不成?”艾伯伯看了看后视镜。
“不。”艾净亭轻描淡写。
“莫染也在这,莫染,你说,净亭该不该多去见见这些优秀的小伙子,一个人生活终归是不行,净亭,哥最担心就是你,一心希望你能过得好,你怎么就不能听听话。”
“”艾净亭沉默着。
“去见见吧。”我出声,看着艾净亭,“见见总是好的。”
艾净亭依旧沉默,看着我,然后转过头,看着窗外。
“恩。”她轻声。
“好,哥马上打电话。”艾伯伯打电话跟对方敲定了见面的地点,时间,就在明天晚上,挂了电话,艾伯伯兴高采烈的哼起了小曲,我却开心不起来,看向艾净亭,她依旧看着窗外。“莫染,谢谢你啊,你的话比我这个当哥都好使,哈哈哈。”车子停在我家门口,艾伯伯帮我把后备箱打开,把行李取出来。
“没有。”我笑着摇摇头,“谢谢艾伯伯,我就先回去了。”
“好,好。”艾伯伯冲我挥挥手,车子开进艾净亭家,她没跟我讲话,也没再看我。我把行李搬回家,爹娘看到我回来高兴地做了一桌子菜,洗个澡,坐在桌子前,大口吃肉,喝酒,我娘连连撇嘴说,这出去玩是饿了几天,我回答,外面的饭没有家里的好吃。
“那就少往外跑。”似乎话里有话,我没吭声。
“年轻人多出去玩玩看看是对的。”老爷子出来唱白脸,笑眯眯的给我倒了酒,“好吃多吃点。”
“恩恩。”
吃饱了饭,洗个澡,倒在床上,又坐起身,看看艾净亭家窗户,却是拉着窗帘的。拿起手机,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打过去晚安两个字,她的回复也是简短的晚安二字。倒在床上,进入梦乡,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让我醒来时更觉疲惫,看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一点,收拾收拾出门。
“叮咚。”摁响门铃,听到里面脚步声,然后开门,柳逸穿着宽大的白衬衫,站在门口,“进来啊。”
“你这是男朋友风?”我问她。
“这是睡衣,自己坐。”她打开冰箱,拿了瓶果汁,递给我,“怎么样啊,出去玩的,一个电话都不打,我还以为你打算自此消失,以此逃避我礼物的事儿呢。”柳逸半盘着腿坐在沙发上。
“我至于不至于,喏,礼物。”我从包里拿出给她的礼物。“看看。”
“呦,包装还挺复古。”我跟柳逸的礼物从来都是当面拆,“蘸水笔!这么老的东西哪淘来的,真的假的啊。”柳逸明显识货。
“真的呗,能存墨的那种,虽然不知道是哪个文学家用过,但是造型什么的一看就知道是你的风格,就买了。”古银的笔身,在尾部镶嵌了颗小小的宝石,几个替换的笔尖都是有年代的纯铜,复杂的罗马花纹覆盖全身,放笔的台子是晶莹的水晶。
“这是古董啊。”柳逸明显喜欢它。
“也能用来写字啊,不过我没给你配墨水。”我说。
“没事儿,我这儿有。”她颠颠跑到书房拿出红墨水和白纸,然后回来,拿笔沾了沾墨水,在纸上帅气的签了个名字,“别说,贵的笔用起来就是爽,我以后签字就用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