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忘了也无妨。这也是我喜欢做饭的原因,随性,乐得自在。
小口抿着白瓷杯里的酒,醇厚的粮食味道让我不禁半眯着眼睛。雪是下起来了,我也懒得撑伞,肉快炖好了。院子外面传来发动机的声音,我动动耳朵,坐在原地。既然是归隐的侠客,自然得有些沉着的样子,我慢悠悠的扇着火,让自己的呼吸变得绵长。我经常这样陪自己玩,总结下来,不过是太无聊。
“叮咚,叮咚。”
有人我放下扇子,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透过木栅栏门看了看。
“你好,我是艾净亭。”艾净亭是谁啊,我爹娘的朋友?
“吱嘎”我打开门,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门口,穿着酒红色的大衣。一侧的头发被挽在耳后,耳朵上带了枚小小的钻石耳钉。
“你好”我点了下头,“我父母现在不在家,他们”口袋里的手机响,屏幕上显示,老爷子,三个大字,“抱歉,我接下电话,先进来吧。”我闪过身,让她进来,随手别上院门。
“喂,老爹,恩,恩哦好,恩,放心吧。”挂了电话,看到对面的人盯着炉子。“艾姐姐,我爹跟我说了,你就在这呆一会吧,一会儿设计师来了,我陪你过去。”我爹打电话的主题是这样的,艾伯伯买了我家隔壁的房子,今天约了设计师来根据实际情况敲定设计图。不巧的是,下了雪,约好5点到的设计师还驻扎在高速上。本来她打算开车去附近咖啡店坐会,但是车子发动不了,只好来了我家。
“进屋里坐吧,外面冷。”我觉得,还是要尽地主之谊的。
“还好。”她笑的淡淡的。我觉得有必要感叹下时间的神奇,尽管我在同龄人里算是深沉踏实的,跟她比起来,却总觉得少了股沉静的劲儿,这个发现让我有点难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难过。“炉子上炖的什么,晚饭吗?”
“是啊,他们不在家,我就自己做饭了。外面坐会?”看她的样子似乎对炉子挺感兴趣。
“好。”她坐在我刚才坐的石凳旁边,依旧盯着炉子。
“艾姐姐,你喜欢这炉子啊?还是饿了?”
她听到我问话,回头看看我,笑了笑,“没见过这么复古的炉子,也很少见黑陶的砂锅。”
“这样啊。也是,这炉子现在比较少见。这锅嘛,估计更少。”我掀开点盖子,看看牛肉的成熟度,又不至于让雪落进锅里。香气从锅里跑出来,我吸了口气,差不多了。
“走吧,咱进屋。”我带上隔热手套,把锅端起来。
她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身上的雪,然后跟在我身后。手上端着东西,我没办法开门,当我正想着开口时。
“我帮你开门。”她走到我身前,打开了门,然后轻轻帮我拍掉了身上的雪,“好了。”她说。
“额,恩。”她离得有些近,以至于我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香味。我觉得脸有点烫,只好低着头,连拖鞋都没有穿的跑进厨房。隔着垫板把锅放在桌上,我才注意到,又绕回玄关穿上拖鞋,她还站在那。我拍了下脑袋,这种待客之道被老爷子知道,非骂我不可。赶紧拿出拖鞋摆好。
“谢谢。”她没有丝毫笑话我或是不满的意思,还是温和的笑笑。
“额,艾姐姐,一起吃饭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的设计师估计很久才会到呢。”我带她到沙发坐下,然后给她倒了杯茶。
“不用了,我”这次是她的手机响。“抱歉”她冲我点下头,“你好,恩好,我知道了。”我坐在那看着她打电话的样子,总觉得她唇角的笑意有些别扭,或许是笑的太好看的关系,透着那么几分疏远和不真诚。可能只是我太敏感,我总是习惯性的研究别人的动作或是表情,大概是专业的关系。她挂了电话,站起身。
“设计师说今天过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