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相思,是甘甜的,是苦涩,也是怅然的。
因为一开始就知道注定没有结局,所以小伙子倒也从不抱怨,日日上山采药,日日进来讨水,日日偷偷看他心的姑娘。
这样的日子,倒也安然舒坦的很。
小伙子以为这一生都要在这种相思中度过,谁想,竟还有更进一步的机会询。
那一日,小伙子照旧进来讨水喝,过来端水给他的却不是那姑娘,而是一位家丁,小伙子很是失落,一碗水捧在手里,实在没心思去喝,不甘心问了那家丁才知道,正赶上老夫人的头风发作,小姐在里头照拂,不便出门。
得知从江宁请来的郎中还没到,小伙子毛遂自荐去给老夫人瞧病,老夫人的头风并不是多严重的病,如今再江宁调养,已经比从前好了许多,一年也只犯三两次。
小伙子三下两下给老夫人施了银针,又亲自去煎药,烟熏火燎中就看着那姑娘端着一碗茶走过来,仍旧是让人挪不开的眼的容颜,那柔白的十指,似是要融入了那白瓷杯中似的。
小伙子盯着那双手,着了魔一般挪不开眼霰。
“我能照顾你娘,也能照顾你,我就在山下镇子上开了间医馆,离你们这里只有六七里地,以后只要你娘发病了,你就遣人去找我好了,什么时候都可以。”
“那个那个我开的医馆不大,但是每年也能赚几十两银子,我知道你们家大业大的,不在乎这区区几十两,但是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给你,我真的真的可以照顾好你们。”
“我医术还算不错,在镇子上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郎中,你娘的头风,是痼疾,不能根治,需要人时时照顾着,你放心,我我肯定能把她照顾的很好。”
“而且你我也会照顾的很好,我是孤儿,从小就一个人生活,小时候要过饭,后来在知县衙门里做过小斯,又给地主放过牛,后来才拜师学得医术认得字,做饭c挑水c洗衣c砍柴c种田c放牛c喂马,我样样都做得来。”
“那个其实我想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姑娘,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以前虽然心里没抓没挠一直惦记着你,但是却一直不敢说,只敢日日过来讨碗水喝,绕了十几里的山路就是想多看你一眼,今日今日我知道是我唐突了,但是我就是想试一试。”
“我知道你们家大业大,实在不缺请个郎中的钱,但是我觉得你们家里真的需要个男人,所以所以可以让我试试,我真的会做得很好,我肯定会照顾好你们娘儿俩。”
这是小伙子第一次开口和姑娘说话,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说这样多的话,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脸红的不像话。
姑娘什么都没说,只是蹲下来将茶杯放在了凳子上,然后就转身又进了屋。
小伙子以为姑娘是懒得搭理自己,正沮丧得很,但是端药进屋的时候,却瞧着那姑娘红着脸对老夫人道:“娘,就是他,我跟你说的日日进来讨水的那人。”
一脸的娇羞动人。
老夫人一双眼紧紧盯着小伙子,让小伙子手足慌乱得很,他以为老夫人是要叫护院把他打出去,却不想老夫人出口却柔和得很:“你真的喜欢我们家沐儿”
“喜欢,不要命的喜欢。”小伙子咽了咽唾沫,紧张地攥了攥拳。
生涩却又果断。
“那就好,”老夫人似是很满意,轻轻地握住了小伙子的手,一边道,“沐儿苦了这许多年,最需要一个能依靠的肩膀,如今终于找到了。”
后来,小伙子做了上门女婿,虽然吃穿不愁,但小伙子还是日日上山采药,许是因为日子顺当,所以镇上的医馆也开得风生水起,从前沉默寡言的小伙子,却变得越发说笑了,连过来抓药的人都说小伙子娶了媳妇儿人就变模样了,那小伙子倒也不藏着掖着,照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