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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她听见父母为了那个死了的女人吵架的时候,她跑出了家,在胡同里那冰凉的石板路上一直跑到他的家里,跑到他的身边。那个夜晚,他拿着碘酒和棉球小心地为她消毒,还给她贴创可贴。那个夜晚,他说“女孩子的脚不能冰了,要不然会生病”,她流着泪笑了,问他“你怎么知道”,他说“是我妈说的”。

    “对你说的?”她问。

    “跟阿璇说的。”他说道,又看了她一眼,“我哪里用得着她说这种话?我是个男人!”

    她突然笑了,歪着脑袋看着他。

    他是那样的,那样的,温柔,灯光下的他,却是那样的耀眼。

    即便是在这些年,这些年里为他和苏凡的过去而伤心难过而痛苦的时候,在孤独守候的时候,那一晚的情形,总是在她的脑海里浮现。那一晚,那样的温暖,足以温暖她这些年的孤独,足以慰藉她的孤独。

    而现在——

    往事重现的时候,她坐在床上抱着头哭了。

    这算是什么?算是什么?既然不爱她,那就让她彻底走,那就不要,不要再这样让她心里难受了,不要再让她在希望和绝望之间徘徊!

    泪水,在她的指缝里流出,流进了她的心里。

    她抬起脚,放在床边,用手摸着,真的,是好冰啊!

    如果离开了,如果和他分开了,就再也不会有人说“脚不要冰了”这样的话吧!

    她苦笑了,泪水,还是流了下来。

    不知道坐了多久,好像是眼泪都没有了,她站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他还在吗?阿泉,他还在吗?

    手放在门把手上,久久却是不能动。

    他一定是很恨她的,她和他争吵,她和他离婚,他一定很恨她的啊!

    可是——

    低头,看见的依旧是自己光光的两只脚。

    心头,不觉间疼了下。

    于是,她推开了门。

    房间里,只有床头的一盏落地灯亮着,照着床头那么小的一点空间。

    即便只是那么小的一点,她也看见了他躺在那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走了过去,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站在床边,看见他眉头蹙动着躺在那里,床头柜上放着一瓶空的XO和杯子。

    他喝酒了。

    而且,他醉了。

    阿泉——

    她在心里叫着,抬手抚上他的额头。

    好烫!

    他,感冒了吗?发烧了吗?

    她赶紧把手伸进他的衣领里,伸进胸前,果然,他的身体好烫。

    “阿泉,阿泉?”她叫着他。

    他却推开她的手,翻了个身。

    “希悠,别闹了!”他说着。

    她怎么放心呢?他发烧了,这么烫的。

    这家伙,怎么回事啊?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

    她这么想着,可是不能放着他不管。

    赶紧跑出去找医药箱,找到了退烧药。

    “阿泉,阿泉,来,吃点药,吃药,你发烧了。”她说。

    “不要闹了,希悠,我要睡觉。”他说着,推开她的手,尽管他并没有怎么用力,因为也没有什么力气可以用。

    怎么办?这家伙怎么这么固执啊?

    再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真是烫的惊人。

    不行,赶紧降温吧!

    家里也没有酒精了,她跑到一楼的酒吧里,从酒架上取了一瓶XO下来,抱着医药箱里的纱布就跑上楼了。

    拉开他的衣服,把酒倒在纱布上,开始给他擦。

    可是,纱布太少了,她又跑进浴室去拿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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