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璞在自己的卧室里缩成一团,丫鬟送来的饭她也吃不下去,只是哀哀地哭泣,听说她不吃饭,千鹤来了,低声劝她道:“总要吃一些,不然身体太弱了撑不住的。”
含璞听到她的劝说,想起那花样百出的□,他力气奇大,自己丝毫不能反抗,被捆成各种奇怪而屈辱的姿势,那尖锐而宛如凌迟一般无休无止的伤害,她想起来仍然害怕得发抖,之前那风花雪月的幻想已经残酷的粉碎,天一黑下来她就控制不住的害怕。
她抽泣着说:“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千鹤叹了口气,轻轻道:“这附近都是海,出去搭船,别人一眼就认出你是公子的侍妾,逃不掉的,不如好好伺候公子,兴许哪一天公子怜惜,还能放了你,公子在家乡的时候,曾以亲王仪式行的元服礼,尊贵无比,多少女子争着要与他一夕之欢而不可得,要不是大人病逝公子怎么会流落在这里。”
含璞抖着身子道:“我忍不下去他不是人”
千鹤捂住了她的嘴巴,低声道:“别乱说话,上次有个汉人女子,惹恼了公子,直接把她光着身子吊在火上活生生烤死了,足足喊了一夜”
含璞想象那可怕的场景,更是发抖起来,千鹤低声道:“忍一忍,就习惯了公子还算怜惜了,都没什么伤口,不过是当时难熬些你没看到别的主人”
含璞全身一抖,一股寒气涌了上来,千鹤替她梳了梳头,说道:“过几天公子没准又会带来其他女人,到时候就好了。”
含璞的泪水滚落下来。
须臾半月过去了,含璞之前一直怀着希望纪公子对自己热情退却,又看上新人,然而这半个月来,他似乎就是“独宠”了她一人,华美的衣料买了不少给她,也赏了不少首饰下来,每晚天黑下来的时候,含璞被丫鬟们催着沐浴梳妆后,便一步步地踏向地狱,这样外表清华高雅的男子,却又有着这样残忍可怕的阴暗面,她怀疑自己忍不了多久就要疯掉。
这日纪若宫在庭院里宴请客人,后院人少了许多。含璞来了纪府数日,几乎足不出户,忍不住想看看前院的客人,便悄悄地往前去。
前庭里樱花盛开,几个美貌的穿着和服的女子在一旁奏乐,有的吹尺八,有的在拨着琴,早春那微凉的空气里,淡到极点的粉色樱花柔弱得仿佛在凉风中瑟瑟发抖,纪若宫身穿着宽袍大袖,整个人儒雅风流,阳光下眉间的阴郁也不太明显。
他在让着旁边穿着青色袍服的一个贵公子道:“贤伉俪今日能来赏花,当真是意外之喜,昔日若宫身陷重围,遭人刺杀,得沈公子与沈夫人伸出援手,若宫感佩三生。”
那青色袍服的男子,正是陈翊,脸色有些苍白,眉间有些不耐烦的神色,仍克制着自己,与纪若宫酬答,自从那日去寺庙进香,阿纤救了这被人追杀的男人,这男人就整天借着报恩的名义来访,先是和自己下棋,然后与阿纤谈剑术刀法阿纤久居海岛无聊,听他说些倭国的风俗,说些剑术刀法,倒也有意思,因此两人居然相谈甚得,最后居然对练喂招起来。自己碍着阿纤平日太过无聊,难得有个谈得来的人,只是,整日里打打杀杀的喂招,成何体统那倭国一向狡诈阴暗,高祖从前就让自己一定要把好海防,严防倭寇,如今看来倭寇果然可恶。”
他心里一边腹诽,一边只是懒懒的,一旁的刘明舒穿着件红衣,艳光照人,她自从和陈翊出海后,陈翊看她一直素服素食,只以为她是为他守丧,感动不已,令她换回红妆,刘明舒心中有愧,平日里倒也依他多一些,只偶尔嫌无聊,闹点小脾气,也因此陈翊虽然不喜纪若宫,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酒过三巡,刘明舒却是和纪若宫谈到忍者的忍术,谈兴正浓,纪若宫便邀请他们去看他的忍者的表演,刘明舒自然跃跃欲试,陈翊却是意兴寡然,勉强走到后院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