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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先郑国公常玦的女儿迎娘,和她处得极好,还带她见过她的叔父常侯爷,院长的儿子刘廌也在军院中授课,对她要求极是严格云云。

    林萱却留了心,私下里悄悄问沈霆,曦娘与这些人接触,会不会被看出身份,沈霆笑道:“你放心,朝中现在乱成一团,徐太后只想着要联合重臣,只要这些老臣权贵没有异心,再没那些闲心来注意一个军院里头的小小女娃的——听闻徐太后极有些能耐,居然能在在魏国公的支持下,掌握住了朝廷,我曾悄悄派人打听了下,徐太后似乎对当年刘明舒救走昭平帝一事全然不知,建文帝薨后,他的暗卫心腹,剩下的不多,有的殉了,有的惧怕清算销声匿迹了,更别说咱们一直没有出现在人前过,安全的,你信我便是了。”

    林萱这才心里稍定,晚间却是坚持要替曦娘洗澡,到底检查了她身上一番,被那些训练留下的伤痕淤痕心疼得落泪不止,曦娘只好笑道:“阿娘不要哭啦,这看着吓人而已,其实哪个学院的学生不是这样的呢,过几日便能消了。”

    林萱红着眼圈道:“女孩子家家的,身上落下了痕迹,将来可怎么嫁人,再说了,你这样要强,何苦呢。”

    曦娘眼睛亮得吓人:“阿娘,我要做建章军院的第一个女将军,我才不要嫁人。”

    林萱吃了一惊道:“平安喜乐的不好么?为什么要走这样艰难的路,你需知道如今世间的女子要达到和男子一样的成就,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曦娘眼睛有些困扰道:“小时候,阿娘不是抱着我说,咱们曦儿,要做最尊贵的女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林萱看着她困惑的眼睛,心里有些迟疑,知道曦娘只怕是记忆混淆,将自己和常皇后有些搞混了,最后只是抱了抱她,摸了摸她那乌黑的头发,心想,再大一些吧,之后却再也没有阻止过曦娘练武。

    才过了年,沈茂却感染了寒疾,迟迟不愈,林萱给他把了脉,也不过只是能替他针灸一番,沈霆与林萱早晚侍疾,却没有能除掉病根。

    好在这时,阔别已久的江文恪居然到访了。他却不知林萱嫁了沈霆,只是因家中小姨子走失,忙乱找了一通,打听到似乎是跟海客上了海船,思来想去只有沈家生意遍天下,海外也有生意,消息灵通,兴许能打听打听,便来了南京造访沈霆,想借沈家之力寻人。

    沈霆听说江文恪来访,征求了林萱同意,便带着曦娘福哥儿和林萱一同接待了江文恪。

    江文恪得知林萱已嫁了沈霆,颇觉意外,但仍是为林萱感到高兴,之前林萱病愈后就悄悄地搬离了唐栖,他一直也没有打听到她的下落,只得嗟叹再三,暂且搁下。不料含薰因一直未孕,心里着急,悄悄去了个据说十分有名的观音庵堂求了求子秘方,竟也没让江文恪看看,便自己悄悄服下,谁料那药原是个给女子补气血的方子,又有些不按君臣,含薰吃了那药,不过半晌便嚷着肚子疼,下红起来,江文恪又出诊在外,江老夫人只得急派了仆人去找他回来,待到晚上回来,已是下红淋漓不止,江文恪把了脉跺脚不及,原来含薰本已有孕,却月份极小,因此孕状未显,吃了那药,居然小产了。

    含薰得知自己有孕却因为吃了求子药小产,悔恨不及,终日郁郁寡欢,医书上有言:小产将养十倍于正产也,江文恪只给她开了药日日煎着调养,又再不出诊,只在家里照顾她,仍是不开怀,居然郁成了一病,没到半年便抑郁病亡。

    王家知道含薰病亡,却又打起了让含璞嫁给江家续弦的主意,江老夫人有些不愿,却只是看江文恪的意思,江文恪心伤于妻子的病逝,只拖着,却到底要给妻家一点脸面,也没有明确拒绝。含璞在家里,听说要嫁姐夫,却是不愿起来,她挑来挑去,拖成个老大,王夫人极是着急,她心知家里人主意已定,一日悄悄携了自己存下的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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