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踱步,良久才对胤祥说:“谋害皇子,这是重罪,没有切实的证据,不可自己妄下论断。”
胤祥急了:“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那日到抱青别墅的,就数诺罗布的人最多,若是其他人放的黑箭,按这些旗大爷的脾气,不早就给他们一嘴巴!诺罗布和八阿哥走的近,他们心里动的什么心思四哥不清楚吗?”
胤禛说:“那也未必就要我性命。”
胤祥说:“四哥,这些年我们顶着‘□□’的名声在外办差,在八阿哥眼里,我们早就是眼中钉了。”
胤禛还是一个劲地摇头:“要是我真死在里面,事情闹大了,你以为真得查不出来吗?”
胤祥说:“不是八哥这尊假菩萨,还会是谁?金世荣是太子的人,洪门一干人又都在里头!”
胤禛说:“即便真是诺罗布,你也别就扯到八阿哥身上去。这事不是能摆上台面的,我们还得从长计较。”
胤祥不再争辩,转尔问道:“四哥在给谁写信?”
胤禛说:“我在给太子写信,这里的事情先给他透点风,若是皇阿玛问起,他也能有个对奏。”
胤祥点点头,就要出去。走到门外,想起来又说:“四哥,我搬回驿馆住了,如今旗营我呆不踏实那个,你若要去哪里,都叫上我。”
胤禛知道他的意思,朝他笑了笑:“事情既已过去,我自该振作。”
胤祥走到楼梯边,正遇上寿天德撩着袍角往楼上来,胤祥老远就冲着他说:“老寿,你这一大早的上哪里消受去了?叫我好找!”
寿天德说:“我这把老骨头哪有这福份!四爷一早差我去办事,这会儿等着我回话呢。您找我是有什么吩咐?”
胤祥等寿天德走到眼前,低声说:“四哥早上为了兰如......”
寿天德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最好是能让四爷早些回京,我真怕在这儿再生出什么事儿来。”
胤祥拍了拍寿天德的肩,自己转头一阵风似的走了。
寿天德来到胤禛屋里,关上了门窗,确定四下无人,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布包,放在桌上。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把见血封喉的匕首!
寿天德说道:“是李贵儿带着我去捡回来的,已经细细查看过了,手柄上刻着个“信”字,周身没什么能说明身份的标记。”
胤禛正要伸手去看,寿天德忙拦住他:“四爷小心,刀锋上的毒不知是不是清除干净了,还是小心为好。”说着他包好了匕首,接着说道:“我也去看了院里烧焦的箭头,从上面的标记辨认,全部都是旗营的箭。”
胤禛眼睛猛得一瞪:“你说全部都是?你找到了多少枝箭?”
“十九枝。”
胤禛右手猛地一拍桌子,吓了寿天德一跳:“哈哈,金世荣百密一疏啊!那天一时间满天飞箭,十倍于这个数都不止,这是有人事后偷偷地把不是旗营的箭都捡走了。”
寿天德悄悄地说:“四爷被救的第二天,我跟着金世荣去抱青会馆。他看见一个女子的尸首,还说了一句‘果然眉心一点红’。我想起来这话只有十三爷第一次来时说过,那时我们还没有搬到立升楼,也还没有绿乔。”
“或者是金世荣早就盯上了我,或者他在旗营也有眼线。”胤禛沉吟道。
“太子那边,这两天可有书信?”寿天德小心地问。
胤禛看了眼寿天德,眉头紧锁道:“太子这几天书信倒确实少地不寻常......太子仁厚,我与十三弟素来与他亲近,这事他绝不知情。金世荣忌惮我知道他狎妓之事,或是还有其他事我们还没查出来......这事万万不可让十三爷知道,他脾气急,容易节外生枝。”
寿天德应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