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报答于我,那就多多为皇上分忧,继续做一位正直,善良,刚正不阿的贤臣吧!”
说完她带着水漾缓步出了大殿,抬脚迈出门槛时,只听身后传来周大人苍老的泣声:“老臣定时刻谨记贵嫔娘娘教诲!誓死也要做一个刚正不阿的贤臣!”
子衿脚下没停,脸上却带着笑离开了勤政殿。
子衿坐着明晃晃的御辇从勤政殿直奔冷宫,越走越偏僻的小路上却也遇到了不少人,当真是集合了,吃惊,意外,难以置信等各种夸张的表情于一身。就连一旁的水漾也忍不住失笑出声:“娘娘,身居冷宫还能坐皇上的御辇,您恐怕也是南陵国两百余年中的第一人了吧?”
子衿没有言语,如意却早已掩不住脸上的喜色,走在路上,似乎腰板都比以前挺直了许多。
“知道你们平时都是比较收敛的,但是越在这个时候,越是不能露出骄色,知道吗?”子衿的话,如三月里的和风细雨,不急不缓却又滋润人心。
水漾和如意瞬间敛了笑容,规规矩矩地行在御辇一侧,不敢再露出过多欢喜的表情。
待几人回到冷宫后,也不过刚两盏茶的功夫,张一便携着圣旨来了。他双手高举明黄色圣旨,扬声在冷宫内宣读暖嫔晋升为暖贵嫔,闻声而来的方姑姑如在看戏一般,而郑贵人居然整个人都傻掉了一样。
子衿依礼接过圣旨后,张一笑道:“娘娘,皇上让奴才给您传话,皇上他过两日再来看娘娘,这几日因着西南灾荒一事还要忙几日。其它政务也是繁忙得紧,实在是抽不开身过来,望娘娘多保重。”
“知道了,有劳公公。”子衿接过圣旨和赏赐,笑着送走了张一,才对水漾道:“你和如意将这些东西收拾好。有什么好吃的就给郑姐姐和方姑姑拿去一点,我觉得乏了,进去睡会儿。”
水漾心头一紧,道:“娘娘最近好像很容易疲乏,是不是该请太医来瞧瞧。”
子衿摇了摇头:“想必是昨晚思虑过度,而且天热人就是容易困乏的。睡一会儿便没事了。何况咱们身在冷宫出不去,这太医也不是说请就请得来的。”
水漾也只好点点头,带着如意去收拾东西了。
睡醒之时,时辰已经过了晌午。
随便补了一下午饭,便摇着扇子和郑贵人坐在院内的大枣树下聊天。
郑贵人伸手抚着裙上的绣花。微微侧目看着子衿,一脸笑语嫣然之态:“看来暖妹妹走出冷宫的那一日已经指日可待了,人还在冷宫之中竟然能自由出入勤政殿,不但晋升了位份,还坐着皇上的御辇而归,这等荣宠真的不是一般人所能比呢!”
子衿摇着扇子,抬头望了望一汪碧玉般的湛蓝天空叹道:“宫中之事向来风云莫测,谁又知道明天刮什么风呢?与其急着出去,不如就在这里以不变应万变来得容易。”
郑贵人冷冷一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恨老天不给我机会让我出去。否则我一定将那鸾贵妃大卸八块,抽她的筋,喝她的血!”
“郑姐姐因何对鸾贵妃如此恨之入骨?”之前子衿和她聊天时,她只说自己进冷宫和鸾贵妃有关系,但却从来没提过具体何因,今日她这般激动地提到鸾贵妃,反而让子衿心生了几分好奇。
郑贵人的嘴角抖了抖,激动道:“当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才人,在宫中处处受人白眼冷落,甚至皇上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后来因为巧合帮了先皇后两次。时间久了,她便经常让我去她宫中走动,这才慢慢接近了皇上。当时还一直以为先皇后也是好心帮我,后来入了冷宫才想明白,她也只不过是在利用我罢了。不过她利用我,我又何尝不是在利用她,这样一想也就无所谓了。”她顿了顿,眼中冒出了愤愤地恨意,继续道:“只是那鸾贵妃太过可恨,当时我已经怀孕四个多月,鸾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