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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看不出她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只是连水漾都说麻姑姑看着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是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太清楚。子衿也不多问,只淡淡地同水漾说:“什么一样不一样的,人好好的就行了。”

    水漾却也只是笑着点头。

    晚上,子衿和水漾一起在餐堂用过晚饭后,水漾回了东厢房自己的房间休息,子衿提着帮麻姑姑打的饭菜独自回了西厢房,但是此时麻姑已经不在房内,子衿也不觉得奇怪,她一向是这样神出鬼没的,经过昨天的事,麻姑在屋内呆了一天一夜,可能是觉得闷了,是该出去走走了。

    打回了清水,子衿简单的洗漱之后,这才关注到昨天跪了一夜的膝盖,赶紧挽起裤管,清洗伤口的时候却又不小心碰出了血来,子衿咬牙忍着疼,准备往膝盖处涂药膏。

    自己从季家带的药粉给水漾涂完又给麻姑涂,轮到自己用时早就没有了,现在她身边的这些药是在青姿姑姑那里讨的,皇宫里奴婢们用的药,自然是下等中的下等,她忍不住在心中担心用这样的药会留下疤痕,但却也没有其它法子。

    正自专心地涂抹着,门突然被推开了,自门外刮进一阵瑟瑟凉风,子衿只顾着小心一点别让伤口太疼,所以也不抬头,直接说道:“麻姑姑,你去哪了?晚饭我给你端回来了,就在桌上,自己吃吧。”

    子衿说完,半晌门口没有动静,依旧只是微微的夜风不停地灌进屋内,顿时整个屋子也凉凉的。子衿奇怪,狐疑地抬头去看。当下瞪直了眼睛,门口来人并不是麻姑,而是站着一个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男人,全身是黑,头上绑着黑色方巾,脸上也遮盖着黑色的面罩,他有些虚弱地靠在门框上,右手臂似乎受了伤,左手握在右手臂的伤口处,却有鲜血不断地渗透出来。

    在这浣衣局之内是没有男人的。就算门口那四个轮班执岗的侍卫,也是不会轻易走进院中的。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刺客吗?子衿愣神过后赶紧起身放下裤管。大着胆子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男人没有回她的话,却是闷闷地“哼”了一声,显然是伤口处流血越来越多,疼痛难忍造成的。

    正在这时,院内突然间已是火光一片。大批手执火把的侍卫涌进了浣衣局的大院,侍卫的喊叫着,浣衣局内宫人的吵闹声混做一团,嘈杂声不断入耳。

    “搜!他应该就在里面。”外面有侍卫喊着。

    黑衣人闻声靠在门边缓了口气,捂着胳膊转身欲走,却见火光已经向这边围拢过来。走是走不了了,只好转身迈步进屋,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臂将门关好。而后靠在门上喘着粗气。

    子衿忙问:“那些人是抓你的?”

    黑衣人点了点头,声音很是沉稳好听,“是抓我的,但我不会连累你。”

    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入耳中,子衿不由得暗暗佩服。这种情况下此人还能如此淡定,于是不加思索便道:“人都涌到门口了。你还想往出走,找死啊,还不进来躲起来。”

    “这”黑衣人一愣,目光扫视了一圈这个极为空旷的房间,几张木板床,一张木桌,几个小凳,站在门口可将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似是也没什么地方可躲的,于是忍着痛咬牙说道:“你让我往哪躲啊?”

    子衿伸手指了指自己床铺,悄声说道:“钻进去。”

    “什么?”男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瞟了一眼床下那个只能容下一人的,狭小的,又黑乎乎的空间,诧异之色爬上双眼,夸张地说道:“你让我钻到床板下面去?那是只有老鼠才会钻的地方。”

    眼见外面的人群已经涌了过来,子衿一急指着床板下方的位置怒道:“要么趴地钻进去当老鼠,要么伟岸地站在这里等死,你自己选吧。”说完双手叉腰站在地中央,一眼不眨地看着黑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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