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卷四：初定纷乱]

    第1096节第1096章香凝悲情苦难诉

    在宝丰松鹤府。当家主母施香凝已经回家来好几天，却仍沉浸于一种悲伤绝望的情绪中。她怨恨公公——因为是他让整个玉家陷入这样一种局面；她也心疼公公——因为他已年近七旬，却还要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况且，公公的确是个好人。擦掉不知何时落下的泪，忽然瞥见玉山行不知何时已站在一旁。“哭没有用，我们再想想办法。”山行低声劝慰着她。“你能想出什么办法？只是等死！”说这话时她带着赌气的成分，然而看到山行默默站了一会儿后转身离开——她知道，她的话还是刺伤了他。新婚时的他虽也是寡言少语，却疼爱极了她；如今也许除了“爷爷”，他再无法对别人表现出那种深切的关心。泪水再次潸然而下，她多想她的夫君能再将她搂在怀里，再说出当年那句话——“香凝，我会保护你”香凝甚是心乱，于是信步来到“微尘阁”看望那位疯老人，见仆人正从屋里走出。“老人家已经吃过午饭了？”“是，夫人。”“府主在里面吗？”“没有，府主服侍老人家吃过饭就离开了。”香凝走入阁内，进了两道门，就见那位白发老者正静静地坐在窗户旁。“爷爷，我来了。”香凝同往常一样向老人打着招呼，然后慢慢扶起面无表情的他，“我陪您去院子里走走吧。”老人同往常一样，顺从地在她搀扶下来到院子里。“爷爷您看，这后山的樱桃已经熟了，我一会儿派人摘些给您送来听陈伯说前些日子这儿连下了几天雨，难怪镇子外的‘风雨桥’又断了，想必下面几个村子正闹水患，今早刚差了李龙带两个人去看看哦，昨日朝廷有一百两银子送来，说是御封的武林盟主府邸以后月月会有俸禄，爹说这些钱本不该得，要我好好想想如何去救济贫民，但我想再攒上几个月，先把东川河水患好好治理治理还有，李幻今早给我寄来书信，说已平安回家，爷爷，这李幻就是我常对您提起的那位儿时密友，她只比我年轻一两岁，看上去却小我七八岁也有的唉，我是真想与他们林府做亲家，倒不是只为亲上加亲，文轩——这性子太像山行，若没个好媳妇”说到这里，香凝哽咽地难以继续低泣一会儿后才又道：“爷爷，那个秦筝与我初见就不投缘，毫无姑娘家的矜持端庄，这样的儿媳我本不想要，奈何文轩泥足深陷c不愿自拔；现今，竟然知道又是仇家的女儿，莫说厮守，便只是见面也不该的。况且爹和山行说不得要毁在这秦承志的手里，文轩这样做岂不成了逆子所为唉，他们玉家这祖孙三代人倒也情深，个个只想着替另两个送死，又何曾想过我日后该如何过活”香凝说一阵哭一阵，直待把心里的苦水都吐尽了才渐渐平息扶着老人回到床边，香凝耐心地帮他脱掉外衣和鞋袜，然后慢慢扶他躺下，边为老人盖着被子边说：“爷爷睡吧，香凝要去‘回风阁’看看，那日暴雨冲垮的部分应是修好了。里面有山行和文轩幼年看的书，许多图画，不知您是否能看懂，若是不懂也没关系，文轩说上次给您看他画的人物，您似乎喜欢呢，山行闲的无事，就让他给您多画些”深夜，微尘阁中突然传出老人大哭大叫的声音，玉山行第一个被惊醒，急忙披衣前去查看，只见老人披头散发c赤脚在屋里又跳又叫，叫着叫着又捶胸大哭。“爷爷！”玉山行连忙搀扶住他，“爷爷怎么了？是不是看到怪物了？别怕爷爷，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陪着爷爷”随后赶来的香凝赶紧端来一碗温水，说：“爷爷是不是口渴？上次爷爷喝碗水就好了。”山行接过碗喂老人喝了两口，老人咳嗽两声，又挣开山行的手臂在屋内边跑边哭着。“这可怎么办？”香凝束手无策。山行赶紧追过去拉住老人，搂在怀里轻拍c安抚着老人渐渐安静下来，像个乖孩子一样任山行牵着手来到床边。“爷爷不想睡觉是不是？那山行也不睡了，陪爷爷说话好不好？”老人并未作答，只是念念有词地嘟囔两句，就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