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竹跟着牧青回到“玉安殿”就被看住了。一会儿仆人送来饭菜,可竹赌气不吃,正要问风扬的情况,忽然看到莫司群走进来。
“莫叔叔!”可竹迎上去。
莫司群笑着搂住她,摸摸她的头发:“丫头还记得这个叔叔啊?一走就是半年,叔叔可是做梦都想你了。”
“我也想莫叔叔,都是我那烦人的爹,要不我哪舍得离开嘛。啊,向哥哥怎么样了?”
“嗯——应该死不了,对,死不了。”
“什么?”可竹霎时珠泪盈眶,“什么死不了,你快说啊莫叔叔!向哥哥怎么了?”
“没有怎样啊,我说了他死不了。”
门外风扬听了哭笑不得——可怜的刘大管家,连最依仗的事务总管都胳膊肘往外拐了。
“向哥哥!”
见到风扬进来,可竹扑过去,上下左右看看,习惯性地要扯他的衣领,被风扬快速闪开:“可竹,我们不能再这样拉拉扯扯了。”
可竹盯着他:“你真的没事?”
“嗯,快好了。”
可竹美眸含怒:“我爹对你做什么了?别瞒我,早晚我会问出来。”
莫司群坐下来,施施然地说:“也没什么,只不过就是分筋错骨之刑嘛。”
“分筋错骨!”可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是我爹亲自动的手吗?”
“不是老爷谁下得了这个手啊。”莫司群淡淡地说。
可竹转身走到门外:“牧青!”
“小姐何事?”牧青头皮发麻地看着可竹,心知她又要发飙了。
“马上把你家老爷找来,否则我就把他这玉安殿烧了!”
“小,小姐,老爷——”牧青哪敢说刘青石正在盘龙殿整童峰,只得求助地看一眼追出来的风扬,“向少爷,我也不知该去哪里找老爷。”
风扬向他使个眼色让他退开,拉着可竹回屋:“你就体谅你爹一次吧,若不是疼你至深,他会舍得对我用这种刑罚?”
“没良心的爹!怎不想你这十几年给他狂啸山府做了多少事,亏他还下得了手。”
说完猛地打翻一桌饭菜,对闻讯而来的仆人说:“告诉你家老爷,一日治不好向哥哥的伤,我一日不吃饭,饿死他这最宝贝的女儿!”
刘青石一走进玉安殿,就看到仆人刚刚端出那摔了一地的饭菜,不禁皱眉:“丫头又发什么脾气?”
“小姐说一日不治好向公子的伤,她一日不吃饭。”
刘青石走进可竹的房间,可竹眼圈还是红红的,理也不理他,转身对着窗外。
“一出门就是半年,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回来还有脸哭哭闹闹,成什么样子!”
“我就是不知羞耻怎样?你别要我这个女儿啊!若我不是你刘青石的女儿,根本不必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还连累他们两个替我背黑锅!”
可竹气得跑回里间,扑到床上痛哭。
风扬无奈地皱皱眉:“刘伯伯,你该罚的也罚了,该打的也打了,何苦非要再把可竹惹哭呢?”
莫司群也同样是眉头紧皱——而也只有这时,他敢来“教训”刘青石:“我是不懂你了大哥,不见面就想一见面又骂。看看你说得什么话,丫头是你亲生女儿,她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怎么就说得出这种话来!大嫂临死时不就只求你对丫头好些吗?唉,真是的,一个不够c两个还不够,非要把三个人都伤个遍。”
刘青石瞪着莫司群,莫司群却板着脸走了。
刘青石站了一会儿,听里间的可竹还在哭,不禁心烦地对风扬说:“别让丫头哭了,你去劝住她。”
“我已经不管用了,你找汪童峰吧。”
“那小子——”刘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