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竹接到童峰的书信后,虽释然但仍落寞,一个人枯坐在房间里两个多时辰,晚饭也是味同嚼蜡。
如今的她已非往日那无忧无虑的活泼少女,全部的心思都在童峰身上,即便他一个皱眉也让她慌乱个微笑也让她甜蜜。
信步来到童峰的房间,虽然他从这里只住了两天,虽然他已经离开了两天,但是她却只能从这里感受他的存在。
坐到窗边,亥时将近,外面已是人声寂寥。
童峰在做什么呢?应是在做晚课吧。是在藏书室读书还是在练功房与小师弟切磋武功呢?
取出身上的一块玉佩,可竹轻轻摩挲着,脸上满是柔情——他不是曾经问她对他动心的理由吗?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她曾为他在华山停留了近两个月啊!
那时她不服气童山对自己这位哥哥的吹嘘,悄悄易容化妆来到落雁峰。第一次见他是他的二师兄正在严厉斥责笨拙的小师弟连个举剑的动作都不对,眼看藤条已经举起,就要抽到小师弟身上,他从回廊路过,看到那一幕后连忙向这边走来。
不知是去哪里劳作了,他衣袖高挽c汗水也未擦干,浓眉下是一双与童山酷似的俊目,只是少了几分戏谑c多了几分沉静。
“二师兄,你累了一上午歇歇吧,我来教殷师弟。”
二师兄韩文松冷冰冰地将藤条丢在地上,转身走了。
童峰捡起藤条放回架子上,拍拍蹲在那里啜泣的殷师弟:“快晌午了,和我一起去看看于师弟做好饭没有。”
“三师兄,我真没用。”
“人各有长,你做得饭菜不就是最好吃吗?只不过是学这套剑法慢一些,晚上我陪你多练几遍就好了。”
烂好人!这就是可竹当时对他的评价。她从小生长在一个优厚的环境中,天资又聪颖,围绕在身边的人也都是能力出色c作风果断c境遇上佳者,所以尽管她善良,却对弱者c笨者并无多少同情心。
意兴阑珊中她看到吃过晌饭的童峰一个人来到练功房,取过木剑反反复复演练着一个简单的招式,可竹仔细一看,原来是殷师弟总练不好的那个招式。他要做什么呢?忽然,童峰一个顿悟的眼神让她惊讶,只见他停下来沉思了一会儿,木剑再次出手时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有些怪异而又熟悉的招式,接着,他将一套华山剑法从头到尾演练下来,每到右臂需要一个翻转着将剑擎起时他都将之变成一个斜向上的挑剑动作。可竹明白了他的用意,却不懂他为何要这样做。
晚上众人都睡下了,童峰和殷师弟悄悄来到合云殿后院。童峰将自己下午的动作演示给殷师弟,然后问:“这样你会不会做?来,试试看。”
殷师弟笨拙地做了一遍,但是出乎意料,他能做,而且做得很到位,二人都十分高兴。
“这次把一个招式练出来,记住,挑剑时要用你平时炒菜时的那种巧劲,好好想想当时是怎么做的。”
殷师弟将一招连起来做,却不尽人意,童峰鼓励着他再练一次。
二人就这样重复着,暗处的可竹看到了变化——随着殷师弟的逐渐领悟和熟练,这招华山剑法变得格外犀利。
当殷师弟将那整套华山剑法熟练演示后,可竹更吃惊了——这个笨拙的少年竟然可以把这套剑法演练到如此具有强大的杀伤力!似乎还要胜过剑法明显娴熟c功力明显强厚的童峰和韩文松。
“三师兄,怎么会是这样?”殷师弟显然也因为自己的超常表现格外惊喜。
“也许是先天骨骼缺失的原因,你手臂的翻转力差,而这套剑法里面贯穿着十六次手臂翻转,所以你总练不好它,但是你上臂的韧性异于常人,通过这样变换招式,你这套剑法的威力自然超过了我们所有师兄弟。”
“多谢三师兄!”殷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