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木槿贝齿咬住唇瓣,双手紧紧攥住身下的丝被,手臂都凸起了青筋,汗水打湿了丝被,发丝粘粘的贴在她苍白的皮肤上。
她的倔强c坚强,竟让项云有些动容,手上的动作,明显的温柔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凤木槿的神经都有些麻木了,思绪也有些涣散,她费力的睁着眼睛,不让自己昏过去。与此同时,她的耳边传来了剪刀的声音。凤木槿知道,终于结束了,她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了下来,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
席卷而来的困意侵蚀着她的意识,虚弱c飘渺的声音,从凤木槿的口中溢出:“谢谢”
最终,她还是抵挡不住困意,昏睡了过去。晶莹的汗水挂在她苍白的小脸上,干涸的樱口微微张开,虚弱的喘息着。
安静的睡颜,让项云一时间有些迷醉,心跳竟开始加速,他摇了摇头,心中萌生了淡淡的负罪感,他居然会对除了她以外的女人萌动心绪
“或许是因为她们之间相似的地方,太多了吧!”项云低声呢喃了一句,给自己的心动找了个很好的借口。他用沾满了酒的棉花,轻轻擦拭掉针口处的血迹,然后才给她包扎起来。
随后,又温柔的拉起了被子,盖在了她瘦弱的身体上。
出神的望了她许久,项云才如失魂般的离开了竹屋。他很难想像这样钻心的疼痛,这个娇小的女子是如何承受的。最后的那一句谢谢,让他的心里好似打翻了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好像有些后悔,不该对她这么粗鲁。
桌上亮着一盏微弱的油灯,游移的光线,将竹屋映的昏黄。
竹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阵夜风卷进屋内,将桌上油灯吹灭了,袅袅的清烟,缓缓上升。
项云举步走到桌前,将一盆水放在了桌上,掏出袖中的火匣子,将油灯从新点亮。
屋内安静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然而,凤木槿的呼吸声,却显得异常的沉重,很不规律。项云走到榻前,抬手摸了摸凤木槿光洁的额头,她的头烫的吓人,脸颊也红扑扑的。
就如项云所料,她果真发热了,从准备好的冷水盆中拧了一块手帕,敷在了凤木槿的额头上。
“唉捡回来个祖宗!”项云低声抱怨了一句,随后却摇头轻笑起来。
一夜,项云数不清给她换了多少块帕子,也数不清替换了几盆水。直到天边露出了淡淡的鱼肚白,凤木槿的体温才渐渐降下来。项云疲惫的捏了捏英挺的鼻梁,趴在桌上小憩了一会。
鸟儿在枝头嬉戏,清脆的叫声唤醒了凤木槿的每一寸神经,恢复了意识的她清楚的感觉到后背传来一阵刀绞的疼痛,黛眉紧锁,想动可恨身子,好似散架了一般无力。
凤木槿侧过头,看到榻边的水盆,还有几块帕子随意的丢在盆边,微微一怔,抬眸看着项云趴在桌边,孩子一般的睡颜。心中忽然有些感动,他虽然看起来坏坏的,说话也很讨人厌,但是本性却很善良。对于自己这萍水相逢的人,都可以如此的照顾。可见,他不过是用这些不讨喜的东西来掩饰真正的自己罢了。
趴在桌上的项云动了动身子,剑眉微微蹙起,闷哼了一声,看样子是因为睡觉姿势不对,身体麻木了。
半饷,项云做起身来,捏了捏发胀的脖子,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榻上的凤木槿。才发现,凤木槿已经醒了,明亮的凤眼,冷冷清清的望着自己,眸中没有一丝情绪。
项云忽然有种被人偷窥了的感觉,气恼的要死,这女人难道有看男人睡觉的癖好?
“醒了也不知道吱一声吗?”
“刚醒!”凤木槿不以为然的吐出了两个字。
闻言,项云脸上难看的站起了身子,走到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凤木槿恢复了血色的娇容,抬手摸了摸她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