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阵阵鸟鸣声。
初夏的阳光明亮慷慨,毫不吝啬地倾注在玉荷花上。花瓣上的晨露,水亮亮的,晶莹剔透,光线落在叶片儿上,将叶儿变得薄如蝉翼一般,脉络清晰可见。
红光四溢,把摩天下的万物照得通亮。那金灿灿的光线,懒懒的照进房间,将整个房间映成金色。
榻上的凤木槿似乎被光线刺激到了眼部的神经,羽睫微微颤动了一下,下意识的抬手想要遮挡眼前的光线。却牵扯到身子上的伤,痛苦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痛楚让她的神智渐渐的清醒。
还活着吗?
凤木槿吃力的抬起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令她看不清眼前的景物。过了良久,瞳眸才渐渐的清晰。
凤眸扫过屋内,打量着每一件物品,房间并不大,是有竹子搭成的,屋中的柜子c桌子是清一色的竹制品,但是简单的摆设,却体现了主人独特的品位。
“吱呀!”竹门被人推开了,一位身材健硕的男子走了进来,脚步声浑厚有力。凤木槿依稀可以判断出,来者的内力雄厚,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
定眼看去,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肆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如墨晕染的黑眸看似轻佻,却闪烁着一抹不容小视的精光。
即便是一身黑色锦袍,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
他举步走到桌前,抬手斟了一杯茶,才转身走向榻前,笨手笨脚的将凤木槿拉起,杯沿猛地凑到了她的唇边,温水洒溅了她一身,淡然道:“真是捡回来个猪,睡了这么久!喏,喝了。”
凤木槿一双凤眼,警惕的望着他深邃的眸子,似乎想要将他看穿,男子微微抬眸,对上她一探究竟的眸子,邪肆一笑,提示性的用杯沿撞了撞她的唇。
猛然回过神来的凤木槿,脸颊顿时染上了一层不明的红晕,竟如小女人一般娇羞的低下了眸子。心中懊恼不已,该死的怎么会对这么个没风度的男人失态
或许是太渴,凤木槿一口气将杯中的茶水喝了个精光,看着那男子的背影,无力的开口道:“木槿谢过阁下的救命之恩,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男子将茶盏放回茶盘中,眼底闪过似乎掩藏着什么,菲薄的唇张合,淡漠的吐出两个字:“项云。”
话音落下,屋内又陷入一片寂静,空气压抑异常,凤木槿闭目了片刻,又开口问道:“由此到玄亦城,有多少里路?”
项云摆放茶具的手,明显的顿了一下,回过身来看着凤木槿苍白的脸颊,说道:“玄亦城中现正起瘟疫,你是要去玄亦城送死?”
“我说你这个人,嘴上不会积点德?”
凤木槿气恼,回呛了他一句。这男人是吃枪药长大的吗?她支撑起身子,却扯到后背上的伤,刺骨的疼痛,令她的秀眉都紧紧纠结起来。
“呵~就你这样,去送死,阎王都不收!”项云边说,边提着药匣走到了凤木槿的身边,丹凤眼懒懒的扫过她身上残破的衣物,将药匣往凤木槿身边一丢,缓缓开口说到:“喏,自己上药吧”
闻言,凤木槿的眸色沉了几分,这男人看起来衣冠楚楚,没想到连一点风度都没有,后背上的伤,要她怎么自己上药。
凤木槿靠在榻上,凤眼一瞬不顺的睨着一脸邪肆笑意的项云,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来帮我!”
并不是她轻浮c不知廉耻,只是这身上的伤,每动一下都是狠狠的折磨,再说又是后背,更是让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往日战场上受伤是难免的,军队中又不曾有女军医,这样的事儿,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然,项云却顿时收敛了笑意,丹凤眼半眯起,略带鄙夷的打量起凤木槿来,良久,才慵懒开口说道:“要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