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小姐,那么我更不能冒然就答应让她来,若是逼得狗急跳墙,也不妥当。”
“原来如此。”听了慕容飞的解释,沐总算了解为何他不肯先将小族长接来,心里也安慰着好友除了认真负责之外,对事情总是顾虑周全。
才一走近偏厅,慕容飞就对入眼的景象大皱眉头。
昏迷中的司马杀生郎躺在医疗便床上,右手被十道血线缠得死紧,肤色已因血液无法流通而逐渐泛紫,紧绞的血线深入肌ròu,仿佛要咬断司马的手一般,若非司马灵力够强,昏迷中仍有自我保护的本能正在与血线相抗,这只手早已经断了。
而白玉琵琶置于司马身边,已被老板用阵法封起,镇压住暴走的诅咒力量,但十道血线仍是不肯放开司马杀生郎,慕容飞先问道:
“他状况如何?”
正在施法稳住伤口的文判官回头看向慕容飞跟沐,视线落到穿着便装的沐身上后,只是淡淡地对她颔了首,续对慕容飞解说:
“不太好,琵琶想吸食司马的灵气,司马的一魂已被吸入琵琶之中,本体仍在与琵琶对抗,但是灵力若再继续耗损下去,怕是终将挡不住琵琶的诅咒。”
走上前探视着司马的伤势,沐半是忧心半是疑问不解:
“绣音的诅咒力量有这么强吗?”
“这问题应该是你们才回答得出来吧!”文判官道。
“你!”沐一时气结,她在关心司马,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刚才那态度就已经让人不太爽,现在还故意出言讽刺,拐着弯骂人吗?
就说这家伙惹人厌!
“话才说没两句,不要马上又斗起来。”正在研究血线与琵琶之间的诅咒该如何解开的慕容飞出声制止了两人。
“是那家伙先挑衅我的。”不管直接是说“他”或是用手指人都不爽,一向用那家伙来代称的沐冷声哼声道。
“在下实话实说,何来挑衅?”文判官淡然地回着。
“这样吧,如果见面吵架就是你们俩打招呼的方式,那我就不多嘴。”慕容飞故意在暗示所谓打是情骂是爱的话来损他们两个。
“才没有!”
“并不是。”
异口同声的回答,两人互视一眼后又各自别开,虽然慕容飞对这状况是司空见惯,但明明都在担心司马的伤,偏生是不吵架不痛快一样,他只能翻翻白眼。
“这节骨眼上就先各自消消气吧。”慕容飞指了指昏迷的司马,“看在他的面子上。”
伤者最大,这招果然有效,就见文判官与沐终于不再剑拔弩张,各退了一步。
慕容飞伸手探向白玉琵琶,做着测试,一边观察着司马杀生郎的气色,几回测试引动,白玉琵琶不动声色,血线也没有动作,试到最后,慕容飞忽然站直,下一刻就是对白玉琵琶放出凶狠的杀气,血线不动,但白玉琵琶有bào出反向攻击的气劲,但被老板所设的阵法压住。
而司马的气色仍是一贯地稳定,没有任何改变。
慕容飞对这个测试结果,竟是啧啧有声。
“你有对策吗?”沐问着慕容飞。
“有。”慕容飞点头,却未动手。
“既然有办法还不动手救人?”这会儿出声的文判官。
“因为,我正在思考,虽然这诅咒长达五百年是有一定的怨力,可是以司马的能耐,他都能挡得住诅咒,又为什么李芍会救不了?如果是五千年的怨恨,当然连我也会认输。”
“说清楚些。”文判官道。
“白玉琵琶虽是不死鸟传下的神器,本身的反作用力也强,可是不会针对不存企图或是无心攻击的人,真正在伤人的,的确是诅咒,可是伤人的还不只是诅咒,连琵琶本身都被波及。”慕容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