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额头上，轻声问道，“你怎么样？伤口没事吧？医生怎么说？做过检查没有？”

    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都是关心沐乔旸的。

    其实乔楠对沐乔旸这个儿子还是不错的，因为他是沐方的儿子，是她和沐方唯一的儿子。

    如果说这个世上，沐方在她心里排第一，那么沐乔旸是排第二的。

    如果沐方能对她好一点，哪怕分一点心思在她身上，她都会心满意足的。

    但是显然不可能。

    沐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塞着丁昕旸，根本就没容不下一丝一毫她的存在。

    如果说乔楠可恶，但她又是可怜的。

    她这一辈子，整颗心都扑在沐方身上，扑在一个心里完全没有她的男人身上，她永远都只有付出，却没有收获。

    沐方对于她的付出，永远都是理所应当，心安理得，却从来没有回应她一点。

    这就是她的悲哀。

    乔楠想着，看着沐乔旸，在他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时，眼角两行眼泪滑下，而她自己却浑然没有感觉。

    沐乔旸看着她眼角的那两行泪，微微的一怔，表情有些漠然又错愕。

    在他的记忆中，乔楠从来不曾掉过一滴眼泪，哪怕之前那次因为他不小心听到她与沐方的谈话，知道是他们俩设计了言梓瞳的母亲，也是他们间接害死她的。

    他和他们闹，甚至拿高脚杯柄戳进自己的胸膛里，也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

    可是现在，她却流下两行眼泪。

    沐乔旸很清楚，这两行眼泪，是为谁流的。

    除了沐方，没人能伤她的心，没人能让她流泪。

    朝着乔楠轻然一笑，略带着一抹嘲讽的冷笑看着她，沉声说道，“为了他，真的值得吗？值得你丧尽所有的良心，去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人，伤害那么多人？难道死的人还不够多吗？是不是到现在，都还没有让你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乔楠直视着他，勾起一抹苦涩的浅笑，“孩子，你还小，你经历的事情不多。你从小生活在我们给你创造的优良环境里，你所遇见的人事物，也就那么一些而已。很多事情，有些人根本就不是你能理解的。当有一天，你也爱上一个人时，你会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任何事情！”

    “也包括杀人犯法吗？”沐乔旸冷冷的问，“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爱过人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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