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悦小心翼翼的笑道:“越来越想了也说不定呢!”于是她在前面美美的啃着热馒头,萧定乱一行就在她的身后。萧定乱和林樱暂时还把她化为危险人物的范畴,就单单是飞踢萧定乱那一脚,已容不得他们不小心应对了。
这样的武功,神鬼莫测的速度,能是平凡的角色?!
纵然她显得如此天真,如此娇憨,但这江湖太大了,什么样的人物没有?说不定就是一种伪装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一路上,闻人悦的话很多,有着很多很多,多如天上繁星一般的疑惑,她的疑惑在一般人的眼里简直就不是疑惑。就譬如,奴才是什么?酒馆里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信口开河?为什么有人被打了,被马车撞了,却还要拼命赔不是?为什么有人爱磕头?又为什么有人要被当众砍头?
她似乎不像生在这个世界当中的人一样,事事都有着疑惑,而且即使知道了为什么也很难接受。
萧定乱甚至觉得她就好像一个才出世的婴儿,充满了灵xìng,却一无所知,就像一块天然的纯洁璞玉,未尽任何多余的雕琢!
他很惊讶,但同样在怀疑,怀疑这一切若都是假的呢?所以他更加的警惕。
江湖险恶,人又岂能轻易相信?!也许越是让人觉得能轻易相信的人,越难得到人的信任,这大概是一种很无奈的悲哀。
萧定乱在想,如果有一天你对一个人说,我们做朋友吧,然后你们就真的能做朋友,那这个江湖,将是多么温暖的江湖。
而江湖,从来都很冷酷。
第九十五章:天字打手
冷酷的江湖和渐渐变得冷酷的人,江湖就像一个森冷的熔炉,把人情变冷漠,把热血变铁血。
闻人悦还有问不完的问题,尤其是在狼吞虎咽的吃完两个馒头之后,似乎又有了无穷力气,就更加的问个不停。
她就像个疑惑口袋。
不过现在她却已一个字都问不出来,眼神奇怪的看着萧定乱,再看着夕阳下的十几个人,小嘴巴闭得很紧。
如血般鲜红夕阳下,冷冷的刀折照着如血鲜红的夕阳,冰冷如血,很冷。
萧定乱虚眯着的那一线眼眸里的光线同样很冷。
“水玉楼给老子滚出来!”
有人暴喝。
水玉楼轻飘飘的走了出来,细碎的步子如同凌波微步,面色冷酷,显得冷艳,他的怀中抱着他的情人剑。
“公孙尚义给老子滚出来!”
没人应。
“缩头乌龟公孙尚义给我滚出来!”
还是没人应。
“肥猪曾爱财给老子滚出来!”
一片寒光先出来,不是滚出来,而是飞shè出来,喊话的人惊呼一声,闭上了嘴,用刀连连挡开扑面而来的金钱镖,就看到了没有表情的曾爱财。
“牛小蛮,给我滚出来!”
牛小蛮跳下马车,喝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来寻仇?”
没人给他们胆子,只是有人告诉了他们,他们的大仇人身受重伤,一定会出现在这里,现在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他们带着杀父之仇,杀兄弟之仇、杀妻之仇、杀夫之仇,杀师徒之仇、杀朋友之仇,一同到达这里,来报仇!
报仇不需要谁给胆子,因为仇恨本身就是一种推动人悍然无畏的力量。
是谁杀了他们的父母、他们的兄弟、他们的朋友、他们的丈夫或妻子、他们的徒弟或师父?
当然是水玉楼,曾爱财,公孙尚义和牛小蛮干的。
他们为什么要杀人?
因为他们该死?不,没有人是该死的,是因为他们犯下的罪,应该用生命来救赎。他们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