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是平时倒也说得过去,可眼下这帮家伙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却偏偏还要装出这副模样就实在让人有些受不了了。
用司徒的话来说就是:故作深沉!
“观主!”
就在这些道士们装出一副沉稳模样,心里想着许多事情的时候,一个道人终于从后面走出,稳稳坐在大厅为首的那张座椅上。
这个道人要说第一眼去看也实在没什么特别,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模样,看年纪只怕比起那身着便装的中年人还要年轻了些,剑眉、剑须,要说最为特别也还是那双星眸,其中神光虽隐,可时不时闪现出的光芒还是让人不敢直视,只看这双眼睛,就让人觉得,该隐与他谁强谁弱该是不好判断。
一脸温和笑容很容易让人想起‘如沐春风’这个词儿来,可也容易给人一种‘假’的感觉,这是个十分公事化的笑容,他好像未想过把这笑容改变一下,只是任旁人看出他笑容真假,看得出这人柔和的外表下,该是个刚腹自用的xìng格。
在场这些人一眼看到的却是观主大人今天身上穿着的那件紫色道袍。
“八卦紫金袍”
这件又是衣服又是法宝的东西威力怎么样先不去说它,只说当昆仑观的观主穿上它时,它还有一个十分特别的意义。
“观主要出观?”
见了陆归元身上打扮,根本用不到去猜,也知道他的打算,这‘八卦紫金袍’对于每任的昆仑观观主,都是相当于战袍的事物。
陆归元一直都是那副温和笑容,虽然看上去极假,但对于熟知他的众人来说,倒也没什么不习惯的,只是他总是这么一个表情,旁人实在猜不出他的想法,这点让人很不舒服。
“我打算往琉璃宫去一趟。”陆归元声音如同表情一样,虽然听上去给人感觉很舒服,可看他那几乎张不开的嘴,还有那好像一条平板直线的声音,配上他那一脸笑容,实在是让人有些难受。
换了是平时,听得他这么说,为了少听他说几句话,也许众人也就再不说什么了,可这次却是有些不同,因为在座这些人正是那极少数知道此时琉璃宫情况的人,“什么?!不可啊,观主,琉璃宫此时可是一个大凶之地,就连参星象都无法看出那里的变化,小老儿我碎了好几块万年龟甲,吐了几大口血出去,才勉强算出,那里有大凶险!您身为我观的一观之主,身份何其尊贵,怎么能够以犯险呢?如果真要有需要的话,您大可以让几位院……”
跳起来说话,神情激动的是个小老头儿,身材极矮,只不过一米四五的模样,一身道袍皱皱巴巴穿在身上,看着就带个随意模样,与周围那些‘有道之士’相比,他倒更像是个野道士,可在观内却谁都不敢轻视他,因为他懂得‘命数之术’,也就是如同慕容月柔那样的力量,虽比不上慕容月柔那般前后各知五百年,上知天、下知地、断人生死祸福般神算,可也是当世这种为数不多的奇士之一。
只是这家伙明显也是个脑袋木掉了的,看上去好像比慕容月柔还严重,所以才会这么口无遮掩的,见陆归元要出观,要去的是个危险去处,他竟会想把另几个院主推出去‘送死’,就算他反应过来的快,可话里的意思也已被在场所有人都听明白了,让他也是一阵尴尬愣在那里,有心想更正先前的话,可是又不想陆归元去以身犯险,直把一张老脸憋个通红,也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陆归元倒是不介意这小老头儿的这番作为,反倒脸上微微一笑,好似对他这样维护自己十分高兴一样,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只是一种习惯xìng的笑容罢了,“换了是别的事情,那样做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眼下这次的事情却是不行,不提此时琉璃宫那里有多危险,就只说从我们这里到极北之地的路途就太过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