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你乖乖跟着阿奴姊姊,娘回来就陪善儿睡午觉好吗?」
陆善爬上姜凌波的大腿重重的亲了她一下,又爬下来,嘻嘻一笑,语声清脆,「善儿知道了。」
看着这张天真无邪的包子脸,姜凌波一下觉得充满信心,方才消失了的那点勇气,因为包子那充满nǎi香的小身子和体贴的亲吻而重新升起。
无论横亘在她面前的是什么,她都有无畏的勇气斩妖除魔,扫尽一切阻碍。
俗话说衙门六扇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说的是一进衙门,就别想不花钱而能全身而退。
且不说贿赂一事,师爷起草费,官差出差,请差费是一项,还有动身的路费,以及吃饭吃烟吃酒,告状人都必须应付。
这还没完,从上到下官吏能不打点吗?随便一个环节没拿捏好,刑名师爷措辞严重一点就够你喝一壶的了,衙役不打点行吗?也不行,只要他手下施力大一点,就算不皮开ròu绽,棍子下面能有一块完好的ròu吗?
要是不能迅速打完官司,倾家dàng产的大有人在。
若不清楚这些规则,官司怎么输的都还被蒙在鼓里。
要知道古代的好官屈指可数,清官少,好官稀,尤其他们还恪守官官相护的原则,凡遇到当官的与百姓打官司,必然向着前者。
因此,对那些没有钱的百姓来说,宁可冤死也不告状。
官衙六扇黑漆门一字排开,庄严而威武,过了这六扇门就是公堂,京兆府尹坐在大堂正中,旁边是刑名师爷,堂下站着三班衙役,手持刑杖,一个个看起来凶神恶煞,大门外还站着拿着水火棍的官差,越发气氛显得吓人。
至于状告她的陆敬因为是官,府尹还给他设了个位置。
他看着由两个衙役帮忙,把坐在轮椅上的姜凌波搬进来时,心中想着,她真的变成了瘫子,又见她容颜更胜以往,优美的红唇微微翘起,玉色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彷佛要发光一般。
一通胡想回神,姜凌波已经叩见过府尹,府尹也确定了她的身分,并且免了她的行礼下跪。
「朱氏,陆学士控告你拐带他的独子,你可承认?」府尹的眸光往后堂处扫过一瞥,又赶紧端坐审案。
「请问大人,何谓拐带?小女子带着自己的孩子谋生,何来引诱拐骗之说?」
府尹皱皱眉头,这女子好大胆子,上了公堂不慌不乱、不畏不惧也就算了,还敢反问他,这胆色未免太好。
「你自己的孩子?」这不就一桩普通的诉讼案,可也才诘问两句,就有古怪,他转头望向陆敬。「陆大人这是……」
「朱氏是下官的下堂妻。」
「禀大人,陆敬与我并没有写下休书,我们也未和离,所以根本上小女子还是他的正妻。」朱紫薇怕他,她可不怕他什么,想扳倒她、跟她抢儿子,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府尹微微眯起的眼陡然睁大了几分,他是收了陆敬的贿赂金的,哪里知道后堂又来了一尊大神说是要听判,如今虽是三言两语,他为官二十几年,阅人多矣,这案子谁是谁非,并不难断,只是他收了钱呐……
「陆学士?」
「你只要把善儿还我陆家,你要和离书我可以给你,你的铺子也可以保留,孰重孰轻你自己衡量。」陆敬的脸色难看了几分,这女人想反咬他,也不看看他是谁?!
还公然威胁她,姜凌波怒极反笑。「大人,小女子生来从未听过母亲带着孩子,含辛茹苦的养育孩子,会被说成拐带人口的拐子,这种事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大人,他污蔑于我,我要反告那陆敬停妻再娶!」
有妻并未离异,有妻未曾身死,也未和离,又与人正式成婚,《天昊皇朝律》里,国孝家孝期间娶亲一重罪,停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