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道的雪云大师来这里不知有何指教?”弘德大师目光如炬,炯炯有神。
“为了这个孩子。”莫惜雪把鸡仔往前一推。
鸡仔尴尬的笑了笑,摸摸头,看着弘德大师叫了一声:“老伯好。”
弘德大师上上下下打量了鸡仔一番,但却不置一词。
“‘守界者’要带走他。”莫惜雪继续说道。
沉稳如山的弘德大师,此时眉梢也不由一抖。
“他身上没有半点法气,不是我道中人,‘守界者’为什么要带他走?”弘德摇摇头,有些怀疑的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唯一知道的是如果这个孩子被带走,他就再没有自己的未来了。”莫惜雪平静的说道。
鸡仔虽然不明白“守界者”是什么人,但是听雪姨说得这么严重,那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心里也不由的害怕起来。
“老衲深居寺庙内,已经不问世事多年,大师又何必为难老衲。”弘德大师目光收敛,似有心灰意冷之态。
“你们佛家常说普渡众生,现在一个小孩在你面前,他的性命全凭你一句话。”莫惜雪语气冰冷,犹如寒锥。
鸡仔哆嗦了一下,仿佛那弘德大师说了一个“不”字,自己马上就会死掉一般。
“不是老衲不想管,昔日我们都曾答应‘守界者’不再干涉世事,不擅用法术,雪云大师又何以违背当初的信诺?”
莫惜雪冷笑了一声,说道:“如今邪魔猖獗,妖道横行,多少无辜的人受害,可‘守界者’不闻不问,他们又何曾守信?什么‘守界者’,我看他们不过是那些权势者的走狗!”
“阿弥陀佛。”弘德大师叹口气,“世道如此,又岂是你我一两个人能够改变的。”
“弘德大师,此言差矣!”莫惜雪提高了嗓门,义正言辞的说道:“今日你我不站出来,任由这些人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终有一日他们会残害完那些有识之士,恐怕到时候就轮到我们了,而真到了那时候,即使我们站出来奋力一搏也再无人支持,到时恐怕就真如大师所言,夜幕降临,暗无天日了!”
鸡仔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雪姨刚刚还在说自己的事情,怎么一下说到天啊地啊,乱七八糟一大堆东西,仿佛是国家大事一般。
弘德大师闻言微微一愣,仿佛有所感悟,不过沉吟片刻,他却又闭上了眼睛。
“李雪,我们走,这里空有佛堂,却无佛心。”莫惜雪握紧鸡仔的手,拉着他,转身就走。
可他们刚跨出门口,却被弘德大师叫住。
“留步!”弘德法师双眼闪亮,徐徐生辉,“这庙里,恐怕我是再待不了了。”
莫惜雪缓缓转身,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所以她不惊不喜,只是淡淡说道:“多谢大师成全。”
“老衲已是风烛残年,但尽一份人事而已。”说完,弘德大师从床上下来,“屋外的凉亭清净无人,去那里喝杯茶吧。”
莫惜雪也不推辞,和鸡仔一起来到屋外园中一处凉亭,凉亭之中有石桌石椅,四周鸟语花香。
鸡仔早就走累了,刚才又在屋子里站了半天,他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石椅上。
弘德大师泡了一壶茶,拿着茶杯,拧着茶壶来到凉亭。他为莫惜雪和鸡仔倒依次倒上茶,这才也坐了下来。
“雪云大师,说说这孩子的事情吧。”弘德大师摸了摸鸡仔的头,对莫惜雪说道。
莫惜雪喝了口茶,然后慢慢把鸡仔的遭遇和经历一一道来。
弘德大师静静听着,并不插话。
倒是莫惜雪说到一些紧要关头,鸡仔时不时插上两句,感慨一番,仿佛不是在说他自己的事情。
直到莫惜雪说完,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