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凡从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片白色之中,当视线渐渐清晰后,这才看清楚自己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的头还隐隐作痛,脑海里闪回般出现自己晕倒前的画面。荆岩怎么会模仿出妻子和儿子的声音?或许这根本不是模仿,而是想到这里,叶一凡的呼吸再一次急促起来。他顾不得自己的伤,急忙的拔掉了身上的针头和导线,从病床上爬了起来。
“你不要命了!”就在这个时候,谢妮推门而入,“赶快躺下。”。
叶一凡天不怕地不怕,不过看到这个“丫头”,却是有些头痛。
“你怎么来了?昨晚是你送我来医院的?”他模模糊糊仿佛记得曾在昏睡中听到谢妮的声音,但是却不敢肯定。
“还说呢,如果不是昨晚我跟在你后面,你早被荆岩打死了。”谢妮的脸上依旧带着怒容。
“荆岩在哪里?”叶一凡急忙问。
“在你隔壁病房”
谢妮话还没说完,叶一凡就急忙往门外跑。
“站住,你急什么?他还昏迷着呢,有警员看守着。”谢妮一把拿住叶一凡。
叶一凡现在也是头重脚轻,被谢妮一拉差点摔倒。
“你先坐下来。”谢妮关切的扶住叶一凡,让他慢慢坐在病床上。
叶一凡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冷静下来,看了一眼谢妮,然后问道:“你你是不是会法术?”
谢妮愣了一下,她想否认,可是看着叶一凡的眼神,她的神情却早已出卖了她。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点了点头,毕竟她要瞒的人并不是叶一凡,按照母亲的说法,她唯一需要做到的是不能和对方直接交手而已。
叶一凡此时也并不觉得意外了,而是继续问道:“去月霜道观的,也是你?”
“是的,教我法术的人不允许我参合这些事情,为了帮你,我只有去找那些牛鼻子道士,可是没想到他们那么差劲!”谢妮一口气说道。她唯一隐瞒的是那个教她法术的人是她的母亲,她也不是存心要隐瞒,而是她的家事解释起来实在太过麻烦,现在并不是一个合适说这些事情的时候。
叶一凡闻言沉吟了片刻,看着谢妮非常慎重地问道:“你知道凶手是什么人吗?”
“如果知道我还会坐在这里吗!”谢妮对他这个问题有些不悦。
叶一凡见她生气了,也觉得有些愧疚,毕竟她做这许多事情,也是为了自己。
“这案子你还是别查了。”谢妮见他不说话了,于是又劝道,“这种案子你根本没办法办,就算让你找到凶手又怎么样?你怎么写结案报告?你怎么向领导汇报?你又怎么把对方绳之于法?人家不把你当疯子送进精神病院,你就算万幸了。公安局里没破的案子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件。”
谢妮这一连串的问话,让叶一凡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真没有想那么多,他以前只想着怎么破案,可是谢妮所说的这些现实问题,也不由得他不去面对。他只感觉到浑身一阵冰凉,额头冒出冷汗。确实犹如谢妮所说,即使自己真的找到凶手,也不可能把他送上法庭,鸡仔和排骨的冤屈也无法洗刷。
叶一凡长叹了一口气,不过他还是微微挺起胸膛,非常肯定的说道:“我要的是真相!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你真是冥顽不灵!”谢妮见他态度坚决,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是无用,而且现在就算叶一凡不查,凶手也未必会罢手。
叶一凡苦笑道:“荆岩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被人下了移魂法,好在对方法力似乎不强,所以才很轻松就让我破了。”谢妮答应过鸡仔,所以她没有告诉叶一凡关于鸡仔的事情。
“什么是移魂法?”叶一凡关切的问道。
“这是一种邪术,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