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弦。」她不幸雀屏中选,成为那个幸运儿。
「我替你灭了他。」他不在乎多杀一个人。
「太凶残了。」她不赞同。
人家只是想娶老婆,又不是杀了她全家。
「这事你别管,我来处理。」被个糟老头惦记上,想想都作呕。
宫清晓忽然笑咪咪地抚上他面具。「玄哥哥,你怎么越变越丑,没有好看的一天吗?」
他嘴角一抽,右手五根手指头蠢蠢yù动,目标是她纤细的颈项。「你没听过我的名号吗?小儿听见都会大声啼哭。」
「什么名号?」要够吓人才有趣。
「妖鬼将军。」他语气冷冽,面如冻霜。
「啊!原来你就是妖鬼将军呀!久仰大名。」她装模作样的拱手一揖,但眼底的谑意看得出她全然不怕他。
也是,他们认识太久了,从他是青涩少年到妖名满天下的将军,不论他哪一回见到她,她都是从容不迫的,表现和她的年龄完全不符合,她早慧的像一名看破世俗的老僧,片叶不沾身。
「不过你干么要戴着面具,遮丑吗?我保证不嫌弃你,反正你最糟糕的样子我都看过了,不在乎多丑几回。」在心里嫌弃不过分吧!心包在ròu里,看不见。
玄子铁未被面具遮住的半张脸上下抽动。「你的保证很不中用,像是善意的敷衍。」
「玄哥哥,做人不能太实在,戳破别人的好心会被雷劈,好在我这人一向心胸宽大,原谅你的心直口快,以后说话要衡量再三,不是每一个人都如我这般善良。」看着面具下初生的青髭,宫清晓有股冲动要剃了它,男人留胡子真的很丑,感觉黑漆漆的一片很脏。
吃东西不会沾到胡子吗?她一直有此疑惑。
「你常常这样自说自话,不会被口水噎到?」他好笑道。
她一嘻,面露不快。「我们八字不合,命里犯冲,宝石匣子记得送来,人就不见了,祝你一路顺风。」
一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可一只钳子似的大手箝住她细腕。
「一路顺风?」
她没好气的一瞪眼,「一路顺风做神仙。」
闻言,他低笑,「这么想我死?」
「神仙是羽化不是坐化,以你的命格少说还能活五、六十年,祸害通常都很长寿。」
人称妖鬼,还能不活上八百年?
妖能修行,进化成魔,他离化魔不远了。
「你在生气?」她很少这么横眉竖目过。
宫清晓把眼一横,稚气的脸庞出现少许的清媚,再过个两年眉眼长开了,,她的媚眼一凝能令男人酥软了骨头。
「谁喜欢被人说破,何况我还是有羞耻心的大姑娘,不发点小脾气你当我好欺负。」
她不否认她就是在拿乔。
泥人也有三分土xìng,老娘不是不发威,是还不到时候。
「你这模样像是大姑娘?」他拉拉她的小髻,粗长的指头在她滑细面颊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温泉水滑洗凝脂……莫名地,这句话飞入玄子铁的脑海里,他不知道自己对她抱持着什么感情,但只要一遇到她,他的心情就会特别轻松,好像什么话都能跟她讲,不受拘束。
一个古里古怪的小丫头,却让人打心底乐于接近。
「藏锋、藏锋,你不晓得吗?亏你还是带兵打仗的大将军,示弱是一种战术,消与敌人的防心,混淆他们的判断力,以不变以应万变,再把他们全收拾了。」
她装出一脸凶狠的神情,好似嗜血如命的魔头,可是玄子铁一看到她那张纯真如白纸的小脸,只觉滑稽,没有威吓感。
宫清晓把小白兔模样扮演得太成功了,有时连她也会忘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