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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曾是巫妖居住了一百多年的地方,当他从蛋里孵化出来,得到格瑞第的赐名,直到他从术士塔里走出来,也是在这里的一个回廊中摆脱了格瑞第与所谓的那个父亲的桎梏。至于现在他又回到了这里,只能说命运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娼妇。

    无论是出于本能,还是出于必要,红龙和龙裔都不怎么喜欢与人比邻而居,所以如果你可以从上方俯瞰格瑞纳达的王庭,那么你可以看到一个庞大的圆类似,因为它们比自然生成的杀戮者更危险和更扭曲,举个小小的例子,人类被普通的食人鲳鱼会感到疼痛,促使着他们尽快逃生,但格瑞纳达的食人鲳鱼能够和牛虻一样分泌出有着麻痹作用的唾液,就算它们一拥而上,将一个人类的下半部分身体吃光,那个人类如果不去看自己的身体,仍然会一无所觉,除了感觉有点虚弱之外——很多龙裔与红袍就很喜欢拿这种食人鲳鱼戏弄那些性情固执的恋人,或是同伴,又或是父母孩子——当他们或是她们满怀希望地从漫至胸口的黑水中拉起自己的挚爱时,哇!看,他/她确实还活着,但很抱歉,只有半个。

    虽然有时候他们也未必能够免除相同的命运,巫妖微微露出一个笑容,风带来的水的气息让他回想起在他手中结束的第一条生命。一个有天赋的人类,非常非常非常的年轻,而且俊美的如同一个龙裔,王庭中常有这样的小侍从,他希望能够去到凯尔门或是凯尔丝身边,或者米特寇特也行,却没想到会被新王挑选来服侍一个可见的弃子,可以想象,他又多么的恼怒与不甘,这些多余的情绪让他成为了那些仆从们中最先消失的一个——也许其中也有其他人的推波助澜,但他太莽撞了,或者是习惯了克瑞玛尔的弱小。

    至于其他的人,巫妖想,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极其耐心了……虽然那时候他还是一个行动艰难的幼儿。

    那些人一直想法设法地想要离开,但他们从未想到过,如果他们真的能如自以为的那样完美,那么又怎么会被充作仆役呢?这些可怜的蠢货,要么就是天赋平平,要么就是心性浮躁,而且显然并不懂得如何真正地获得看重与宠爱,虽然这些不会影响到他们将心中的压抑与愤怒倾泻到唯一一个无法逃走,也无法反抗,甚至无法控诉的弱者身上——巫妖已经不太记得最卑微,最悲惨的那段时光了,或许是因为它对他来说毫无裨益的关系,又或者它已经结束了,从任何意义上而言……在他进入术士塔之前,他只能凭借着自己与生俱来的智慧与微弱的力量去抵抗与报复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但等他在短短十年内就从术士塔的导师手中取回了自己的契约——不单单是成为术士,还完成了导师所要求的契约中的所有工作——无论那件都能让一个缺乏经验的年轻术士死无葬身之地的工作。但他或许要感谢那个企图向凯尔门与凯尔丝的红龙母亲献媚的导师,因为如果不是他,克瑞玛尔就永远只会是个术士,格瑞第手中的一件玩具,但他交付的工作之一,让克瑞玛尔遇到了埃戴尔那。

    而他取回契约之后,还不能说被埃戴尔那承认的年轻术士连续做了几件事情——重要到可以让凯尔门与凯尔丝竖起全身的鳞片,而格瑞第也很适时地表现出她对这个有着一半精灵血脉的后裔的关注,还有他的父亲,格瑞纳达名不副实的王也似乎想要将更多的权利交给他,没人发现这个黑发的异种正时刻准备着弃牌——不过术士没想到的是,就在他终于得以离开这座王庭之前的几天,有一些人被送了回来,他们正是那些有幸在克瑞玛尔能够做些什么之前设法调离了此处的侍从,他们有些转而去为导师服务,有些转而去奉承格瑞第的侍女,但现在他们的新主人把他们作为一份小礼物,送给了这个他们曾经欺辱或无视过的,弱小的似乎随时都会死去的龙裔。

    之中还有两个是凯尔门麾下的术士,不过凯尔门的行为更多的像是一种羞辱,不过那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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