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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十分相似,相似到了李奥娜忍不住开始回味起那份美味的地步——她在听到伯德温在大叫“小心”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因为分神而造成了不应有的意外,一边匆忙提起防备一边检查自己有无受伤,但她很快就看到伯德温在得意洋洋地微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葛兰正倒在蛇形劣魔的尖吻边,面色苍白,而那只原本大张着的嘴已经紧紧合拢,盗贼的斗篷一角被卡在里面。

    对于这些……同伴,巫妖有时候还真是无话可说,不过他可真是深切地理解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施法者企图转化为巫妖,就算为了减免几个像这样的猪队友(这还是他从另一个灵魂那儿学来的),这个交易也可以说是相当的划算——但他现在当然不可能如之前那样,让人们都去死,所以他只得打了个响指,蛇形劣魔的嘴当即大开,几滴唾液飞溅在葛兰的外套上,当即腐蚀出几个小洞。

    葛兰耸耸肩,他的这件外套是蜥蜴皮的,价值不菲,但比起滴在自己的皮肤上,这点损失还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内。他在次元袋里寻找了一会,找到了一副手套,戴上后试着旋转了一下精金匕首——那副手套正如他试戴的时候那样柔软而顺滑地贴着他的皮肤,既不粘滞也不松弛——在其他人离开之前,盗贼就已经娴熟无比地将蛇形劣魔的上下四枚毒牙撬了下来,毒牙上滴着毒液,也粘附着血肉,但他只犹豫了一下,就从劣魔的颈部巧妙地剥下一层皮肤来,没有让它留出更多的血,他将毒牙装进劣魔皮肤做成的小包里,用银色的细绳把它们捆缚起来,挂在腰里。

    “你知道,”葛兰在发觉李奥娜正在凝视着那个地方时说:“我曾经听过一个笑话,”他说:“一只小蛇问它的妈妈,蛇可不可以毒死自己?它妈妈说,当然不了。你猜小蛇怎么说?”

    “……”

    对于王女的不捧场盗贼不以为忤:“它说,那就好,我咬到自己的舌头了。”

    一时间整个黑暗的甬道里就只剩下了盗贼的轻笑声。

    “这个笑话是谁说的?”伯德温忍不住问道。

    “克瑞玛尔。”盗贼愉快地回答。

    “果然。”凯瑞本嘀咕道。

    “那个……灰袍不会逃走了吧?”李奥娜觉得越来越冷了,“我们正在往哪儿走?”她知道精灵与不死生物与其缔造者是不折不扣的死敌,但难道他们要搜索整个甬道城?这里可是能够容纳几千人甚至上万人的地方?!

    “他是否逃走无关紧要。”佩兰特说,“我们要去的是——一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地方。”

    对啦,巫妖心想,他能猜到,佩兰特当然也能猜到,这个老奸巨猾的德鲁伊,一个急切地想要转化为巫妖的灰袍最看重的是什么?当然是那些转化巫妖时必不可少的药水,魔法用具以及魔法阵了——药水和魔法用具都可以随身携带,但魔法阵,还有转化时所需的一些“设备”可不是能够随他高兴放在哪儿就放在哪儿的——如果那个灰袍不想几十年来的辛苦被他们在一夜之间摧毁,他就得迎上他们,与他们作战,就算他善于忍耐,认为自己还有几十年可以等待,那么佩兰特一离开这里就会发出讯息,那些白袍与圣骑士会亟不可待地扑向这里的,留给他的仍然是一条悲催的死亡之路。

    甬道越往下,越倾斜,他们在打开一扇魔法封固的门后,听见了人类哭泣的声音,巫妖打出一点光亮,照亮了哭泣声传来的地方,那是一个老妇人,凭借着虽然被痛楚与绝望扭曲但还未被吃到和抓伤的面孔他们不费什么力气就辨认出了她的身份——列夫的夫人,也是那个毫无愧疚将他们,或许还有更多人推入深渊的人类,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一个个体瘦小的僵尸匍匐在她的腹部,就像一个孩子卷缩在母亲的膝上那样,正在贪婪地吞吃她的内脏。

    “救救我吧,”看到冒险者后,列夫夫人这样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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