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就在这个时候,摊位里又进来两人。这两人中,那名中年人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
而另一名应该就是专门帮忙看毛料的师傅,身份就好比古玩行当里,那些被人请来掌眼的人。
以摊主的多年练出来的眼力,自然分得清孰轻孰重。于是,他就顺着陈逸凡的意思说道:“也好!那你先慢慢看,其他的等你看中了再谈。”
说完,就摊主快步上前去招呼那两位客人。
“两位好!请随便看。”摊主热情地招呼道。
那中年人点点头,然后开口对旁边的老者说道:“冯师傅,麻烦你了”
冯师傅是个五十多岁,有些干瘦的老者,手里拿着黑框铜柄,巴掌般大小的放大镜。
“我的这些毛料,可都是托关系直接从老场口帕敢里运回来的,不是我自夸,在平洲没有几家能从那里直接拿货的”
摊主陪在一旁,叨叨絮絮地向中年人介绍起来,无非就是想鼓吹一下,提高自己毛料的身价。
“不错,这料子皮薄,以灰白及黄白色为主,确实是帕敢场口的毛料。不过,帕敢场口多是些中低档的毛料,既然老板有关系,不如去搞点抹岗场口或者雷打场口的料子回来,那里可都是出产高绿翡翠的呀!”
一时间,摊主无言以对,半天才开口道:“这位师傅真是行家!连缅甸那边都矿场都这么清楚。”
其实,行业有一句名言,即“不识场口,不玩赌石”,指的就是要根据场区场口所翡翠的特殊性,来观察判断这块翡翠是否可赌。
所以作为一名帮人看毛料的师傅,冯师傅对这些自然了如指掌。毕竟,如果没两把刷子,谁敢花大价钱来请你帮忙看呢?
随后,摊主又苦着脸说道:“可是您也知道,像抹岗场c雷打场这些出产高绿翡翠的老矿坑,都开采了一两百年,甚至更久,都快采尽了。如今,这两个矿坑更是被控制在缅甸的翡翠大商人手里,对我们小商人来说,哪有门路去搞到这样的料子啊!虽然帕岗场高绿翡翠出的不多,不过它们在国内翡翠市场一直都是最名列前茅的。”
“你这话说的也不错,但同是老矿坑出来的料子,不同矿坑两者间的价格相差可大了。”
“呵呵,这个你们先看,看好了我们再谈”
言多必失呀!摊主没想到遇到一个这么专业的师傅,然后果断停止了谈话,去招呼别的客人。
中年见状自然是满脸欣喜,暗道:这冯师傅果然如同传闻所说的那么厉害,看来自己是请对人了。
只听了片言只语的陈逸凡,也在心里暗赞道:这冯师傅不简单!
要是换了个只是眼力高明,而对翡翠出产地不了解的人,说不定就被摊主忽悠了。
陈逸凡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又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翡翠毛料放回原处。
他蹲在地上看了十来分钟,少说也有二十多块毛料。这些毛料全都属于一文不值的货色,里面藏有翡翠的毛料,一个巴掌都数得完。
而藏有翡翠的毛料当中,那些翡翠质地和数量都惨不忍睹,切出来后,根本不值几个钱,没准连本都蚀了。
不过,看了那么多,陈逸凡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因为他并没有一下就将毛料看个通透,而是像擦石一样,层层推进。
就算这些毛料里面都没有好点的翡翠,最起码也能增长一些自己观察毛料的经验,找寻出一些脉络来,只是看多了也无趣。
“嘿,小兄弟,有看中的没有?”摊主忽然问道。
陈逸凡抬头看了眼摊主:“老板,你这货什么价位?”
老板一听,问价格了,生意就成了一半,一张脸都快笑成花了。
“不贵!”他手一摆,指向左边的一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