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锥,一把剪刀,一根纳鞋底子用的坠子,武器准备得还挺全。

    这些武器都是对付张进宝的,担心男人半夜摸过来,放在随手可以摸到的地方。

    我将这些武器呼呼啦啦抄起来,全部丢进了炉膛。

    花儿一下慌了手脚,怒道:“哥,你干啥?干啥啊?住手!呜呜呜……。”

    我才不管她哭不哭,动作没停,呼啦!拽开炕头的柜子,伸手一拉,那个布娃娃也被拉出来。

    毫不犹豫将布娃娃填进炉膛子,拿出打火机就烧。炉膛里腾地冒出一股火苗,布娃娃就扭曲起来。

    仙台山的人很少睡床的,到现在为止大多数人都睡土炕。没办法,山里人已经习惯了这种取暖方式。

    土炕的旁边就是煤火炉膛,冬天烧煤,烟道从炕里过去,火炕烧得就非常热。

    春天一过,煤火膛就没用了,上面会盖上一块铁板。

    陶花哇哇尖叫着,伸手去掏布娃娃,我眼疾手快,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不让她靠近。

    陶花哭得更厉害了,两只粉拳在我的肩膀上拍打:“初九哥,你坏,你坏!这是干啥啊?你烧了它,俺以后咋办?”

    抬手我就给他一巴掌,怒道:“你仔细瞅瞅,我是人,不是布娃娃!家里放着好好的男人不疼,不爱,不抱,天天晚上抱个布娃娃,你有病啊?!”

    力气不大,我才舍不得打她,那一巴掌下去,蚊子都拍不死。

    陶花哇哇哭得更厉害:“俺乐意,就乐意!你不让俺爱,不让俺疼,也不让俺抱,俺就把你做成布娃娃,每天抱着睡……俺不需要别的男人,有你就够了,有布娃娃就够了!”

    “你胡闹!你……让我说啥好?”

    有些话根本没法说,娃娃,多么和谐的词,干嘛不买个硅胶的?

    我哭笑不得,也无可奈何,同时心里酸楚无比,觉得妹妹好可怜,好迷茫。

    烧掉的不是一个娃娃,是女孩的梦,女孩的心,是她默默对我倾注的爱。

    眼瞅着布娃娃焚烧成灰烬,花儿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变形,扭曲。

    她抱上我又哭了:“哥,你不该把俺嫁出去,俺难受,难受啊……呜呜呜……。”

    陶花哭,旁边的张进宝也跟着哭,他说:“陶花,我知道你心里苦,放心,咱俩离婚,马上离婚,我还你的自由。离婚协议书我马上写,一天也不会耽搁你……。”

    张进宝还真的写了离婚协议书,写完,扯上陶花就去了县民政局,两个人办理了离婚手续。

    从他俩成亲到彻底分开,没超过200天,当初成亲时的喧闹,婚后的纠结跟冷漠,全都化作了一场泡影。

    花儿又单身了。

    对于他俩的离婚,我无可奈何。

    可张进宝没有走,继续留在仙台山,住进了工厂的副总经理办公室。

    那个办公室是我特意批给他的,想将他培养成工厂的主要骨干,为仙台山的人尽力。

    他也真的没地方去,跟爹老子闹翻,家也没了。

    离婚以后的陶花,再一次显出了洒脱,继续做我办公室的秘书。

    她跟张进宝没有成为仇敌,仍旧是朋友,两个人在工厂走个迎面也不说话,总是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笑容都很尴尬。

    陶花的命运转悠一大圈,等于又回到了起点。

    仙台山迎来一年一度的春季,七九河开八九雁来,乍暖还寒,河边的杨柳再次展出了稚嫩的新绿。

    一大群白鹅浮在水面上,嘎嘎鸣叫,忽闪着翅膀,相互追逐嬉戏。

    山上的野花也在慢慢开放,变得越来越绿,山花点缀着大山,红的,白的,紫的,粉的,一团团一簇簇将山野打扮得特别好看。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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