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妇孤苦伶仃。
白天没人陪着她说说话啊,到晚上躺炕上,摸哪儿都冷冰冰。
钻被窝手脚没处放,身子只能一个劲地乱挺。咋着挺也不得劲啊,差点没把她折腾疯,因为想男人想得不行。
隔窗户瞧见两条狗,前面母狗蹬蹬腿,后面公狗把腰弓。
俩狗在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儿,秀莲瞧见就来气儿。
心说,老娘咋连条狗都不如,狗还能有个伴,我他娘的算根葱?
她抄起皮鞋去打狗,隔着窗户把鞋扔。
咣当一声砸中了狗,两条狗吱吱哇哇跳进了坑。
结果力气有点大,鞋子砸进了俺家的咸菜翁。
偏赶上老子没吃饭,到翁子里去捞咸菜,把秀莲的鞋子给捞碗里去了。
张嘴咬一口,奶奶隔壁,娘的个脚,这是谁家的臭皮鞋?呸呸呸!还他娘的是个香港脚,差点把老子呛趴下。
红霞问:“你呸个啥?”
我问:“你咸菜是咋腌的,放着萝卜白菜不腌,为啥腌你的臭皮鞋?”
红霞说:“这臭皮鞋又不是俺的,看样子像是秀莲的。”
于是,我把皮鞋抄起来,隔着墙头又砸过去了,趴!正好糊秀莲的脸上。
女人在里面急了,怒道:“杨初九,扔恁娘隔壁啊?”
我怒道:“你扔恁娘隔壁?啥都往老子咸菜缸里扔,咋不自己啃?”
女人说:“俺用鞋打狗,又没扔你?”
我说:“没扔我,你准头还恁好?你到底想干啥?”
秀莲不睡了,穿起衣服,走出门,爬上了拦马墙,冲这边嚷嚷:“杨初九,你说话不算话,就该用鞋子砸你脑袋!”
“我咋了?”
“当初你答应俺,给俺找对象的,介绍小白脸。小白脸呢?整天就知道挣钱,把俺的事儿忘了,你说该不该砸?”
我脸红了,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赶紧说:“对不起,明天帮你找。”
女人说:“两年前老张就不碰俺了,二毛也不理俺了,老娘的身子寂寞空虚到了极点。想男人想得脸都焦黄,五天吃不下一碗饭,三天喝不下半碗汤,瘦得我前腔都贴后腔。浑身没有一点力,不扶桌子也得扶墙。
告诉你,再不帮俺找男人,明天俺就隔着窗户钻你棉被里去!让红霞给俺腾地方。”
卧槽!这娘们还真的讹上老子了。
其实我一直没有忘记给秀莲再找个男人。
现在的光棍不好找了,比不上前几年。
前几年日子穷,出门裤子都露腚,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往城里跑,光棍一扒拉就有几十条。
自从仙台山富起来以后,村子里的光棍明显不够用了。
不但所有的大姑娘小媳妇留在家里挣钱,山外的女人也屁颠屁颠往山里跑。
有的女人,一听说男人是仙台山户口,就哇哇往怀里扑。
没办法,仙台山有钱啊。
踅摸过来,再踅摸过去,一个单身男人也没找到。
都怪我杨初九罪孽深重,为啥让仙台山那么富?这不自找麻烦嘛。
所以我站拦马墙这边说:“秀莲啊,对不起,改天,我再瞅瞅,招一批大学生博士生啥的,到咱工厂来,随你挑,行不行?”
秀莲说:“这还差不多,你快点,姑奶奶熬不住了。”
她还真熬不住了,跟山里其他寡妇一样,都学会了玩自摸。
可自摸,哪有抱个男人在怀里实在?
我在这边紧锣密鼓张罗,可大学生不是说来就来的。
人事不归我管,那是杏儿的事儿,目前杏儿可是仙台山公司的人事部经理。
她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