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三天的时间,不要说香菱,媳妇儿毛也没发现一根。
三天以后,孟哥终于通知大家回家,别找了,香菱说不定这时候早窜三亚去了。
长途汽车不要身份证,买票就能坐,所以根本无从查起。
悻悻回到家,还是闷闷不乐。
一屁股坐在炕头上,我的心里惆怅万千。
香菱,你为啥要走?有啥事儿不能跟我说嘛?你想急死我啊……。
是不是我哪儿做得不对,不够好,让你伤心了?你可以打我,骂我,为啥要离家出走嘞?
香烟一根接着一根,满嘴焦糊的味道,脑子里混浆浆的,净是媳妇可爱的笑脸。
我想起了五年前俺俩第一次相亲的情景,想起了在打麦场浇地,第一次亲了她,摸了她。
她的手抓着我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来回划拉,绵软紧绷的感觉至今还停留在指尖上。
想起她被人贩子拐卖,去了磨盘岭,我跟赵二哥历尽千辛万苦才把她救出来。
想起回家的路上遭遇大雨,躲在哪个山洞里,在草毡子的背后,熊熊的火光下,她把第一次给了我。
想起俺俩成亲哪天,她的躁动跟慌乱,还有苹果一样含羞的俏脸蛋。
想起这五年,俺俩在这座土炕上来回折腾,折腾了千百回,在一口锅里吃了千百次饭。
土炕上,香菱的体温还在,梨花一样的香气也在,可咋着也摸不到她了。
我的眼泪扑簌簌流淌下来。
她不单单是我的媳妇,更是我的命,我的魂,我的肢体,我身体最重要的一部分。
她的离开,就像有人用砍刀剁去了我的双手,剜去了我的心肝,还在肚子里一阵翻搅那样疼痛。
翠花不知道啥时候进屋的,端来一碗面条,放在了土炕旁边的方桌上。
她说:“初九,三天你都没吃东西了,喝口汤吧。”
抬腿一脚,咣当!我把饭碗给踢飞了,怒道:“不吃!”
翠花眼睛一瞪:“你冲俺撒得哪门子气?媳妇不跟你过,是你自己没本事!”
我说:“你给我住口!一定是你把香菱逼走的,因为她走了,最得意的那个就是你。这样,你就可以跟我双宿双飞了,名正言顺嫁给我了,对不对?
现在你满意了?她走了,今晚上你就可以明目张胆钻我被窝了……告诉你办不到!就算香菱死了,我也不会娶你!”
“杨初九你混蛋!”啪!一记耳光子抽来,翠花结结实实打在了我的脸颊上。
嫂子生气极了,胸口起伏不定,俩兔子上下乱颤:“杨初九你个没良心的,如果俺想赶走香菱,五年前就有机会,何必等到现在?
香菱是你媳妇儿,可也是俺妹子,你疼她,俺也疼她!
俺没有奢望嫁给你,就是想好好呆在这个家。看着你俩甜言蜜语,看着你俩天天鼓捣。
香菱走了,俺跟你一样心疼!”
“胡说八道!难道不是你刺激她,把她给逼走的?”
“你放屁!谁逼她了?她又不是琉璃咯嘣儿,吹不得碰不得,这都怪你!”
“我咋了?”
“谁让你把持不住,天天摸俺,亲俺!一定是咱俩摸的时候,亲的时候被香菱瞧见了。你自己伤害了她,凭啥怪俺?”
也是,最近的确跟翠花摸得勤了,而且不分场合跟地点。
不但在打麦场摸,在办公室里摸,有时候香菱不在家,还在媳妇儿睡过的炕上跟嫂子摸。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香菱的脑瓜子那么聪明,她会不知道?
临走的时候那封信里,最爱的人就在你身边,说的一定是嫂子翠花。
香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