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得倒伏了。
甚至听到四周断续出现了咯吱咯吱的断裂声,仿佛一群孤魂野鬼在尖叫。
还看到一群大大小小的老鼠在搬家。大老鼠叼着小老鼠疯狂乱窜,狂乱不堪。
水塘里的鱼纷纷跃出水面,跳来跳去无处藏身。
有的鱼飞身扑向了岸边的石壁,把脑袋都撞裂了,成群结队的死鱼漂浮在池塘的水面上,一波一波涌起,腥臭扑鼻。
上去半山坡,回头再看村子,四个村子笼罩上一片异常的金光,亮得耀眼,仿佛琼楼玉宇一般,非常的壮观。
耳朵边隐隐有一种轰隆隆的雷鸣声,如重车行驶、大风鼓荡。
山里的狐狸,黄鼠狼,还有兔子,成群结队狂跑乱窜,好像身后追逐着一只巨大恐怖的猛兽在疲于奔命。
新开的工厂里,孟哥正在哪儿开搅拌机,他挥汗如雨,后背上已经被太阳晒出了一个个闪亮的水泡。
工地上中暑的人也越来越多,旷工的更是不计其数,五十多人的队伍几天的时间不到,就减员了一多半。
所以我立刻命令,马上停工,等天气凉快了再干,上去把工厂的电源给掐了。
孟哥还不服气,问:“咋了?”
我说:“这么热的天咋干活?你想拿人命开玩笑啊?马上停住,让所有人下山,秋后再上山也不迟。”
孟哥也感到了无奈,整个仙台山都被太阳烤红了,根本不能再修下去了,还是人命要紧啊。
建斌也光着脊梁走了过来,对孟哥苦苦的哀求:“哥,真的不能再干了,你看大家都热成啥了?”
孟哥瞅瞅被烈日晒得焦黄的工地,又看了看旁边无精打采的人群,他终于叹了口气,大手一挥说:“留下三个人看工地,剩下的全部回家,等着天气降温以后,咱们再上山不迟。”
一声命令刚下,所有的人跟得到特赦一样,呼啦跑了个精光,跟躲避鬼子飞机轰炸一样。
孟哥这段时间累坏了,人瘦了好几斤,他的脸色越来越黑,手上跟身上都是伤痕累累。
发现我这么固执,他摘掉汗巾擦擦汗,也回家了。
从工地返回家,香菱就热情地扑过来,又是帮我打扇,又是端绿豆汤。
趁着太阳刚落山,酷热不是那么肆孽,我赶紧挑起扁担,到打麦场的井里去打水。
平时这口井的水位很高,只有三四米深,一根扁担就可以把水打上来。
可我挑着水桶赶到的时候,那口水井的水位却一下子低到了极限,一眼看不到底。
搅动辘轳,两根绳子下去,水桶还没有够着水面。
本帅哥就很纳闷,于是回家,又拿两条绳子过来,想把绳子接下去。
哪知道走到水井的前面,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井里却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跟老牛喘气一样。
没明白咋回事哩,忽然,井里的水跟滚开一样,从下面一下子涌了上来,猛地就漫过井台,哗哗的往外冒。
整个打麦场都差点被井水淹没。
而且那些水一点也不清澈,反而浑浊无比,水里还有一股子异味,根本不能饮用。
这忽如其来的转变把哥们吓得不轻,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奇怪的事儿。
没办法,只能把水挑回去,慢慢沉淀以后再吃。
还有更奇怪的,我挑着水桶回家的时候,家里的那两只大白鹅跟在后头,一个劲地嘎嘎鸣叫,还用嘴巴啄我的衣服,根本不让我回家。
老子怒了,一脚把它们踢出去老远,两只大白鹅被踢得凌空乱飞。
进门把水挑进水缸里,香菱过来瞅瞅,一皱眉头:“当家的,为啥今天的水这么浑?还这么臭?”
我说:“不知道?可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