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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我瞧见他了,就在你屋子里。”

    陶二姐一听不乐意了,三更半夜,说一个男人在一个寡妇的屋子里,那就等于这寡妇偷汉子。

    偷汉子在梨花村是最不齿的行为,也是对女人名节最大的伤害。

    这显然是对她的污蔑,所以里面的陶二姐一点也不客气,张嘴就骂人:“杨初九你放屁!俺屋子里没男人,你别胡咧咧。”

    我说:“那你打开门,让我检查一下,二毛不在里面,我就走。”

    陶二姐说:“你妄想!俺一个孤身女人,怎么可能藏野男人?初九你走吧,再不走俺就喊人了。别的村长是给寡妇挑水,你这个村长却半夜踹寡妇门,你想干啥?”

    我说:“二姐,你到底开不开?要是再不开,别怪我不客气了,老子可踹门进去了。”

    陶二姐一听在里面慌了神儿,赶紧说:“你敢?你敢踹门,俺就喊抓流氓,告你非礼俺。说你扯俺的衣服,摸俺的乃……。”

    女人这一招还挺很,一下子把我震住了。

    老子眼睛不瞎,脑子也没有秀逗,她越是这样,越证明二毛就在里面。

    难道这娘们想卧虎藏龙?把二毛留下自己享用?

    你找也找个好的啊,就二毛那德行,又脏又臭,怎么下得去嘴?

    这女人也真是,情趣上来就饥不择食了。

    我说:“二姐,我知道二毛在里面,你穿上衣服,我找一下,不会浪费你多长时间,配合一下嘛。”

    陶二姐说:“俺不,刚分三亩地,忙一天累死了,明天还要起早呢,不起不起就不起!”

    “真不起?”

    “真的。”

    “那好,你不起我也不走,就在你门外面,反正二毛一天不出来,老子就一天不走,看谁耗得过谁。”

    陶二姐在里面噗嗤笑了,说:“那好啊,俺家正好缺条看门的狗。有你帮俺守着,俺睡觉还踏实了呢。”

    她不出来,我还真不能进去,老子也是要面子的人。

    万一进去,她呼喊白叫连亲带咬,把哥们糟蹋了咋办?

    其实这娘们早想对我下手了,上次就勾搭未遂。这次主动把一块肥肉送她嘴边,还不美死她?

    行,你不出来我就等,看谁耗得过谁。

    于是,我一屁股坐在了她家的门台上,真的给他做起了门神。

    屋子里很静,院子里也很静,接连抽了两根烟,里面还是没动静。

    难道二毛真的没在里面?老子可是村长,夜半三更坐人家一寡妇门前算咋回事?

    有点发愁,老鼠愁,猫也愁,老鼠愁猫还不死,猫愁老鼠不露头。

    这两天真的很累,每天开推土机,丈量土地,还要管理自家的那五十亩荒田,累得屁也懒得放一下。

    不坐还好,一坐下俩眼皮就打架,脑袋也一点一点,像一只发瘟的母鸡。

    因为太瞌睡,当!脑袋撞在了陶二姐家的房门上,差点将房门撞一个窟窿。脑门上也起了一个大疙瘩。

    最后实在熬不住了,只好站起来翻过拦马墙,拉着小狼返回山坡的窝棚里去了。

    不是我没耐心,是真的管不住自己的瞌睡虫。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除非二毛这小子不露头。只要他敢在露面,非把他的屎打出来不可。

    就这样我走了,暂时放过了他。

    看着我的身影离开,屋子里的陶二姐终于吁了口气,女人从炕上坐起来,点上了屋子里的油灯。

    她拍了拍二毛的屁股,说:“你起来吧,初九走了。”

    二毛在炕洞子里憋得不轻,腰酸腿疼脖子抽筋,眼看支持不住了。

    “二姐,他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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