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将粥吃完,帮着她裹上了被子,接下来我牵着狗走出了庙门。
但是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庙门口的石头上抽烟。
天色已经黑透,这个时候,正是那些野男人找小丽快乐的时间。
每天晚上吃过饭,那些野男人碗筷一放,嘴一摸,就会到这儿跟小丽快活,成群结队。
我悠闲地抽着烟,吞云吐雾,旁边卧着那条大黄狗还有小狼崽。
大黄狗自不必说,是我从小喂大的,深通人性。
小狼崽因为沾染人类的气息,已经把自己当成一条狗了,忘记它曾经是一条狼,身上流的也是仙台山白鼻子狼王的血。
它同样卧在旁边,吐着长长的舌头,暗夜里,黄眼珠翻出两团绿油油的光。
狼耳朵比狗耳朵好使十倍,小狼崽的耳朵瞬间竖立起来,嘴巴里呜呜一声,四条蹄子崩直了。
它听到了山坡上慢慢走来的脚步声,一条人影正在向着奶奶庙靠近。
果然,那人影靠近了,打算一脚跨进庙门。
他没看清楚我,我也没看清楚他。
老子怎么可能放他进去侮辱小丽?大喝一声:“站住!!”
那人吃了一惊,微微一愣:“妈呀,你是谁?”
“杨初九,你是谁?”
那人说:“野菜沟的,龚老三,你三叔。”
“三叔,咋是你,你找小丽有啥事儿?”
龚老三我认识,虽说不是梨花村的,可梨花村距离野菜沟并不远,也就五六里。
两个村子人都不多,田地相邻,干活的时候难免在地里碰头,所以全都不陌生。
再说了,四个村子距离都很近,这边放个屁,那边都听得见。
龚老三发现是我杨初九,噗嗤笑了:“初九,想不到你也有这个嗜好?也找小丽快活?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快活个屁!哪儿凉快那呆着去!”
发现我的口气不对,龚老三楞了一下:“初九,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让你哪儿凉快那呆着去!从今以后,不准踏进小丽的屋子半步,滚蛋!听到没有?”
龚老三很不服气:“杨初九,你想干啥?做护花使者啊?老子找小丽,是花了钱的,买了东西的,不信你瞅瞅。”
说着,龚老三将手里的礼物扬了扬,那是一卷花布,从城里买来的。
他打算利用这卷花布,作为跟小丽快活的报酬。
我懒得搭理他,眼睛一瞪:“三叔,你这样出来风流,家里俺三婶知道不?这样背叛俺三婶,你心里就不难受?你这是耍流氓啊。”
一句话说出,龚老三的脸红了:“啥背叛不背叛的,男人还不都这样?你三婶老了,黄脸婆一个,脸上的皱纹比房板还厚,手上的老茧比树皮还粗,怎么能跟小丽比……?”
“你给我住口!!”不知道哪儿来的怒气,蹭地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就骂:“龚老三!你狗曰的说这话也叫人?俺三婶是嫁给你以后才变成黄脸婆的,她的手也是嫁给你以后才那么粗的。
她年纪一点点变老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还不是为了你那一窝崽子?
为了你,她耗干了青春,消磨了年华,半辈子都给了你,临老你这样对她,找别的女人快活,还说得振振有词,老子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下流龌龊的人。
你白长个男人脑袋。还有没有一点责任心?简直是无耻,人渣,垃圾!你这种人咋不去死?还活着干啥?”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咋了,竟然大发感慨,唾沫星子横飞,好像多纯洁一样。
这不是装逼,当时也没想到装逼,就是想为小丽出口气,而且恨不得抽龚老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