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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拿着布鞋,线绳子扯得呼呼啦啦响,时不时将大针在头皮上噌噌。

    据说,大针在头皮上蹭,可以保持钢针的锋利,用起来不会钝,她完全把自己的头皮当磨刀石来用。

    翠花来的时候,手里也拿着鞋底子,跟村里几个小姑娘坐在了一起。

    她变得特别活泼,几个小姑娘围着她问长问短,向翠花讨教。

    其实翠花的手很巧,不但会纳鞋底子,会打毛衣,还会剪窗花。

    那窗花剪出来才好看呢,剪啥像啥,一双手跟变魔术一样。

    搞得村子里的那些小姑娘们,整天围着她转。

    一时间,场院里热闹非常,男人坐在一起讨论着女人,女人也凑一块讨论着男人。

    无非还是张家长,李家短,王家的媳妇偷人,孙家的姑娘养汉,甚至有的女人在讨论着各自男人家伙的长短,还有持久的力度。

    人群里时不时会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山里的娘们粗俗,野蛮,恼起来喊街骂娘,敢堵你家门口,脱自己的裤子。

    可高兴起来,她们又啥都不顾,敢联起手来,一起扒男人的裤子。

    石磨上摆了一张八仙桌子,桌子上点了两盏油灯,茂源叔就坐中间。

    发现人来得差不多了,他用烟锅子在桌子上敲了敲:“安静了,安静了,全都给我安静了……狗蛋,说你呢,住手!不许抓桂兰嫂的乃……。”

    台下特别的乱,跟我一起长大的哥们狗蛋在占便宜,趁机抓向了桂兰嫂胸前的白球。

    还好被茂源叔看到了,瞪他一眼。

    老村长发话,下面果然安静了很多。

    茂源叔清了清嗓子,声音提高了八度:“大家注意了,现在开会。讨论的是村南那五十亩荒地承包的事儿。

    那五十亩地是村子里的方地,没有整理出来,谁承包谁整理。种啥那是你自己的事儿。跟大队无关。

    承包合同是五十年,一句话,价高者得,现在开始叫价……。”

    茂源叔说完,跟几个村委摆出一副期待相,死死盯着台下的群众。

    这是关键的一刻,他们渴盼着村里人竞相抬价。

    村长的家也穷得不行,实指望有人将土地承包,有了钱好发工资。

    可瞅半天,台下没有一个叫价的。

    桂兰嫂说:“那块破地不能种,啥也不长,茅草都没有,种个茄子啊?白给也不要。”

    “是啊是啊,自家的地还种不过来,水都不能浇,谁还有心思承包地?”这是赵二哥的声音。

    赵二两口子这么一说,台下的人随声附和,根本没人出价。

    旁边的狗蛋说话了:“不对呀赵二哥,你不是天天耕田吗?桂兰嫂的地就是你耕的。你一天三遍撒种,俺嫂咋连个蛋也不下呢?”

    狗蛋这小子调皮,拿桂兰嫂开玩笑。

    桂兰嫂没听明白,问道:“狗蛋,你说啥?俺哪儿有地了?你赵二哥啥时候耕了?”

    狗蛋说:“男人是牛,女人是地,女人的地,男人犁,赵二哥不天天爬你身上耕田吗?还每天浇水呢,到现在你都没怀上,到底是你的地不肥,还是赵二哥的种子不行?”

    “哗”地一声,台下的人哄堂大笑。孙桂兰的脸腾地红了。

    她也听明白狗蛋的话是啥意思了,不由恼羞成怒,抄起鞋底子在狗蛋的脑袋上拍打。

    “打死你个野小子!俺的地肥得很,种啥长啥。你二哥的种也不孬,关键是播种的时节不对。”

    桂兰嫂抄起鞋底子,将狗蛋追出去老远。

    狗蛋一边跑一边继续跟她嬉闹:“就你那块破盐碱地,种啥也白搭。赵二哥的种子撒上去也是糟蹋。”

    下面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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