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臭小子,快下去,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刘子一的小叔不满地呵斥着,显然对刚才老爷子的埋怨全转到了自己这个大侄子身上。
对此刘子一不屑一顾,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他早就将这个小叔看得一清二楚,不仅目光短浅,一心钻到钱眼里面,而且狼心狗肺,这次买祖宅失败后,后来老家还迎来一次“城镇化建设”,那时为了祖宅的归属甚至出推打过祖母,连祖父都被气的进了医院,之后祖父母也相继离世,刘子一远离故土,这一大家子彻底散了。刘子一可是对小叔一家没有半点好感,自此“小叔”二字再也没出过他的口。
“没大没小的兔崽子!”见刘子一没有理他,刘子一的小叔竟然想出拉他。
“谁没大没小,这么多人看着,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祖父立身喝道。
众人看向这个十多岁的男人,目光也是充满了不满。刘子一的小叔胆子就算再大,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下动,尤其是此时的祖父威信尚在,不似十多年后重病缠身的模样。
“大小子,你有什么要说的?”祖父语气温和地问道。在他的心,自己的这个长房长孙并不似同龄人那般幼稚,反倒早慧得很,家藏书不少,只要老人认为适合的,大多已经让这个十四岁的少年读了个八八,虽说有些囫囵,可他多少考教过,在史方面,自己的这个大孙子非常有天赋,就连自己年轻时师父传给自己的戏剧唱本曲谱,差不多都是一教即会。当然,刘子一在老人眼也算不得什么天才,只是早熟一些罢了,而且年轻人定力不足,对于戏剧并不是太感冒,他也没有勉强,毕竟他自己也不是专业出身,这两年也就放弃了。只是对刘子一放弃功夫的习练多少有些可惜,戏曲的身段他教了一些,更主要的是他知道那位过世的老友可是个能人,刘子一小时候体质偏弱,他这才打起了那个老友的主意,没想到这个小家伙竟然入得老友的法眼,将精髓都教了个圆乎。但是随着老友前两年去世,小家伙课业越来越紧张,为了个小升初的考差点没耗去半条命。于是,心甚为怜惜。
“爷爷,各位叔伯长辈。我倒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说出来给大家听听,好与不好另说,多少有个参照。”刘子一笑了笑,不卑不亢。
众人点点头,对于刘家的这个代长孙,在四里八村也是有名的很,小学时候可上过好几次秀城的电视台(那时的他身为队长和大队长,在类似九回归之类的庆祝活动上做过演讲),参加过不少省市举办的艺汇演(大多数群体演出,最好的一次也没进省城的决赛,当时他是领唱),只是这次考好像发挥失常,没能考上省重点,但是也少不了几分,对此乡里乡亲的倒是非常能理解,毕竟学校招生太少,分数线到底有些苛刻,要知道插班生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要是分数差了太多,你就算交再多钱也没用,毕竟省重点的牌子还得保住,人家要守住升学率的底线。只是刘子一心底知道,在学习上他并不是多有天赋,而且偏科严重,他比别人付出的努力更多,就算重生他不见得能够全面发展,但这一世科上的“天才”恐怕没什么难度了。对此,大家虽然不明就里,但是从他平时的表现来看,也没太拿他当无知童子看待,再说十四岁的年纪,在乡下也算是半个大人,于很多生活困难的家庭,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在大家有些怀疑,有些期待的目光,刘子一缓缓开口说道:“几位太公太婆故土重迁,还有爷爷和其他阿公们有些顾虑,我们都能理解,毕竟大家祖祖辈辈都靠着新塘江这一亩分地过活。土地卖了,大家就算得到不少补贴款,但是多少有个限度,钱有花完的一天,但只要土地还在大家都不会饿死。”说到这几位老派的村代表都点了点头,而致力于乡镇开发的村干部大都皱了皱眉,毕竟这都是他们的政绩,比钱财来得都要命啊,不过刘子一话有话,他们还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