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说的没错,这艘船的确不是什么正经商船,而是一座漂浮在赛肯河上的“黑店”。只要上了这艘贼船,四周全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茫茫波涛,基本无处可躲,只能任凭人家劫财劫色。老实点的或许还有机会活着下船,性子烈的怕也只有绑住手脚沉河喂鱼的命了。
不过,苏泽显然低估了船员们被他支配的恐惧。
波涛茫茫c无处可躲,对乘船人来说是这样没错,但是这对船员水手们来说也是一样一样一样的。这群水上流氓做梦都想把苏泽弄死,然后为所欲为,可是他们自问没这本事。所以为了不被苏泽弄死,他们不得不尽职尽责地扬帆起航,以求尽早送走这个煞星。
就这样,两拨人各怀心思,在赛肯河上漂流了近半个月。他们彼此小心c相互提防,反倒把第一夜喝得不省人事的秦瑜给整懵了。直到此刻他都还没闹明白,之前在酒桌上跟自己称兄道弟的水手们,为啥突然这么尊敬自己——难道是我长得太帅了?
经历了半个月的航程,商船第一次在麋鹿城袋鼠镇的码头靠岸。刚刚抛锚,全船水手就迫不及待地一哄而散,看得苏泽不禁皱起眉头,当即扣住了准备下船的船长的肩膀,冷冰冰地问:“别急着走,这是什么意思?”
“哎呦我的大爷诶,您还怕我们弃船而逃不成,这误会可就大了不是?”被苏泽扣住肩膀,船长心里怎一个惶恐了得?他连忙颤颤巍巍地解释道:“咱们做水上生意的,动辄就是十天半月地漂着,这一船身强力壮的大老爷们,可不得趁着靠岸的机会好好开心开心么?一会我还要去镇上的执政厅签署过境证明,还得麻烦几位大爷c小姐把通行证给我。三天之内,这船就停在这了,您几位大可以在船上住着,要是想在袋鼠镇里逛逛c玩玩,大后天一早记得回来就行。”
苏泽把情况告诉了同行的四人,范潇和秦瑜倒还好,李莎莎和陈锋却立马表示要下船休息,于是他们便把通行证交给了船长,然后带着各自的盘缠下了船。
脚一挨地,李莎莎和陈锋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又蹦又跳,全然没有了船上病恹恹的样子。这回反倒是在船上行动无碍的苏泽三人,下地之后竟觉得地面在隐隐晃动,刹那间仿佛连路都不会走了。
帝都学院的资金储备,比下游的学校c学堂不知多了多少倍,校外任务提供的活动经费自然不是学校c学堂能比的。而且这次苏泽五人还是代表泽克斯帝国去第二帝国执行任务,就算是为了帝国的面子,国王也不能让他们一路上太过寒酸,于是亲自为“远征军”加码,给他们准备了共计五十枚金币——揣着这么一笔巨款,哪怕天天吃喝玩乐,也足够他们一路奔小康了!
当晚,苏泽五人在袋鼠镇最高档的旅馆住下,终于可以在芳香四溢的大浴室里,用浴缸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了。无需忍受潮湿的空气和排泄物的臭味,别说李莎莎c范潇这两个女孩子,就连苏泽这个糙老爷们都觉得睡意正浓。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正午,他才被百无聊赖的球球一屁股坐醒。
摸摸肚子,有点饿了。苏泽穿好校袍c戴好院徽,把球球拎到肩上,刚准备出门觅食,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苏泽,不好啦,我们的船没啦!”
船没了?听到这话,苏泽不禁一愣,转而开门看着一脸不安的陈锋和范潇,尽可能冷静地说:“你们先别慌,把话说清楚。”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动静,左右临屋的李莎莎和秦瑜也赶紧夺门而出,焦急地问:“什么意思呀,船怎么会没了呢?”
“哎还是我来说吧!”见范潇急得说不出话来,陈锋便主动抢道:“前些天我不是一直在床上躺着吗,所以昨晚我和潇潇便约好今天出去玩了。人生地不熟的,我们都不怎么认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码头,却发现岸边停着一艘我们没见过的船。码头工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