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混账!”侯鼎很快控制住情绪,但言语仍旧怒意不减,“豫城不保!辽远司马氏竟越过西昌攻打我南朝!”
什么?!战争的号角才吹响,豫城怎么可能失守!
“裴震好歹也是辽远一员将帅!怎么会盯上豫城这个小地方”,李宗正不由惊呼。
“是粮草!”,候钧吉咬牙切齿,“辽远远征,粮草定然不足。”
“混账!她们这是打算以战养战了!”,李宗正怒道。
候老将军出声,“以战养战还不至于,不过是打次秋风罢了,可怜我豫城数万女儿的性命因此白白断送!”
前些日子,刚得到豫城守将崔远急报,说辽远将8万军队拉到豫城五百里外扎营,辽远镇国大将军裴震遣使到豫城,说是借地扎营,不欲与南朝为敌。
而豫城虽说只有三万守将,守城不是攻城,两万兵士守豫城这个不大的关隘足以!再加上火头军,运粮的,看门的,巡逻的,各种加起来并不比对方人数少到哪里去。
占着关隘地势之利,辽远想要取豫城可谓之难。
守将崔远为人谨慎,纵裴震所遣的使者巧舌如簧,言辞恳切而有理有据,崔远也本着谨慎小心的态度,怀疑是敌方的□□,派谴斥候急报侯鼎。
崔远的做法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虽说保守些,没法捞大功,但至少不会出什么大差错。
可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崔远不是世家子弟,能坐到一城守将的位置,除了她有个不笨的脑子以外,全靠她的主家,忠义侯提拔之恩。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崔远更像是忠义侯的家将。
这不,忠义侯嫡长女程亮被安排到豫城镀金捞军功。
说来崔远奴性太重,都官至五品一城守将了,在程亮到来之后却俨然成为其家奴。
程亮的职位比崔远低,忠义侯的意思自然是想崔远把她的嫡长女带在身边好好教导,落落她那一身娇贵的大小姐病!
忠义侯低估了崔远的奴性与衷心。
那日,裴震的使者被崔远以官卑职小,做不得主糊弄过去。哪知那使者不是个省油的灯,暗中勾搭上了程亮。
程亮为人倒不笨,可是她哪里是那老谋深算,巧舌如簧的使者的对手。加上年少血气方刚,又仗着有几分家世,自以为是,急功近利。竟私下收受裴震使者予以的厚礼与美人,答应对方允其两百人进城采购一些物资。
程亮想,两百人能采购到多少东西?都不够军队打牙祭的。
程亮在众人心中那是崔将军的小主子,崔远恭敬地态度她们也看见了,她说的话,她们敢不听么?!
程亮不仅私下开城门放敌方进城,甚至还沉醉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
按使者的说法,辽远有意与南朝交好,若是她能在两国交好之事上起到关键作用,那可是立下一大功!那么还有谁能抢走她的忠义侯之位的继承权!
那些不看好她的人,她必要让她们为她们自己的错误选择付出代价!
她也不是没想过对方可能有诈,可是一想到对方只区区两百人,若有异动,便派人杀了便是,况且有她忠义侯嫡女在此,谅她们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想象太过美好,在她软玉温香享受美人之时,那两百敌军被她派的人跟丢了,她也立马意识到事情不对。
可是抱着不切实际的侥幸心理,如此大的差错又不敢声张,竟瞒着崔远,加派亲信去寻那两百敌军。
可怜的崔远并不知情,当晚还被程亮请到营帐喝酒,程亮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竟将崔远灌醉了。
如此大好时机,裴震怎么会放过。
两百死士从城内偷袭城门,虽尽数战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