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流棋神色凛然,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决绝气概。
范贵清望着她,神色忽明忽暗,错综复杂。
他膝下四子,长子流画,才智双全却体弱多病;次女流琴,娇生惯养……不提也罢;三女流棋是个庶出,拎不上台面;幺女流书是个闷葫芦,八竿子打不出个闷屁。如今一看,倒是他从未关注过的三女儿性子里最像他。
叹了口气,范贵清走下书案,一手虚扶起范流棋。
范流棋从善如流地站起身,跪着说了半晌话,膝盖又冷又疼。
“你且先回去,容为父再想一想。”范贵清牵过她的手,冬日里只着长袍未免太过单薄,触手一片冰凉,他眼中闪过一丝怜惜。
范流棋面对突如其来的“父女情深”,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范贵清察觉到她的不自然,似乎自己也觉得有些生分,蜻蜓点水般拍了拍她的手背便松了开。
范流棋强压下心中汹涌澎湃的各类情绪,抿着唇轻轻点了点头,逃也似地转身出了书房。
看着那道清瘦笔挺的背影夺门而出,范贵清默默地垂下手。本候,似是真心亏待了她……
脚下走得急,心中不明的情绪左冲右突,纠结不开,便全数化作清泪逃脱出来,迎着风滴落到长袍右衽上。范流棋狠狠地擦去脸上泪水,自嘲地勾起嘴角,一星半点的温情就能把你苦心造诣建造起来的心墙瓦解吗范流棋?也委实……太没用了!
行至花园拐角处,范流棋只顾埋头盯着脚下,意外地撞上一副结实的胸膛,震得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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