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甚至并不主观,而是出于客观原因的需要。
比如说,曾经管理四方家的她的父母去世后,四方婆婆不乐意再重掌大权,这份责任自然而然是该落到她头上的,然而四方家毕竟人多口杂,她又太年轻,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即便理不清,但大家多多少少都是明白的。
夏海侧过头来看了鸣海一眼,那双眼眸中尽是被现实撕扯得面目全非的深沉世故,恐怕只有面对鸣海时,才会闪现难得一见的温柔和宠溺。
毫无疑问,父母离开以后,夏海唯一牵挂的人就只剩下鸣海了。
“”
没有立即得到夏海的回应,鸣海也不催促,只是仰起头紧抿着唇直视夏海,倔强的模样像是不得到答案就不会善罢甘休一样。不过,与其说这是无理取闹,倒不如说感觉在撒娇似的。
见状,夏海不由得勾起唇角,“那个男人啊我们是工作上认识的,一开始我只是觉得他木讷又沉默寡言,不过接触下来发现他还是很努力上进的。我记得有一次,做的策划方案有好多细节要改,正好我又来大姨妈脾气特别火爆,私底下沟通的时候我呛了他好几句,结果他二话不说,下楼给我买了杯冰奶茶让我降降火。”
夏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本事信手拈来。
“然后呢?”
“然后我说,我不喜欢喝冰奶茶。他说,你想喝什么,我去给你买。”
这并不是一个值得感动的故事。
甚至连当事人的夏海都没有被感动,她甚至不太记得在那个当下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了。之所以会特地拿出来说,只不过是不想正面回答问题,顾左右而言他地通过这种方式来向鸣海证明,她即将结婚的对象是个靠谱的人,仅此而已。
“就这样?”鸣海一脸不可置信。
“女人就是特别容易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被感动啊,鸣海你以后就会懂的。”夏海顿了顿,终于将话题转向了鸣海最感兴趣的事上,“昨天我去看了看附近的房子,有两家还不错,应该很快就能敲定。所以鸣海不用担心,即使我结婚了,也不会离你太远的,结婚以后我会尽量做到一切如常,好吗?”
既然姐姐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鸣海噘着嘴又想了想,才犹豫着说道:“那姐姐的结婚对象不会有怨言吗?”
“放心吧,在姐姐心里,鸣海是最重要的。”说着夏海再度伸手,安抚似的放在鸣海的头顶上轻轻揉了揉。
而鸣海则乖顺地任由夏海揉乱自己的头发,等夏海收回手,她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沙发上的靠枕抱在怀里,然后将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这之后不久,夏海就带着自己的男朋友见了四方家的长辈。
鸣海跟在四方家的长辈身后,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准姐夫,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的敌对意识作祟,鸣海对这个准姐夫的第一印象实在说不上好。
然而这并不能阻止婚礼的如期举行。
夏海结婚后搬离了原来的家,尽管新家的距离非常近,且夏海几乎每天都会回来一趟,但是很显然,独自一人居住的鸣海由于比之前更加宽松的管束而变得越发自由散漫。
她最终也没有在家里养狗,除了担心自己照顾不了以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现在夏海时不时会回来,她并不想因为家里有狗而让夏海减少回来的频率。
取而代之的是,鸣海外出投喂野狗的次数变多了。
第一次碰到沢田纲吉的时候,鸣海正蹲在一个花坛边,将手里的香肠掰成一小块一小块地喂给两条小金毛。
这两条金毛的体型还算比较幼小,恐怕是才出生没几个月就被遗弃了。
鸣海定期来给它们投食已经有一段时间,从一开始金毛对她戒备警惕到现在,鸣海每次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