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竹窗映射进来,离春皱了皱眉头,睁开双眼醒了过来。她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身上好好的盖着被子躺在床榻上。
“琉璃,白溪”“昨天是你们把我弄到床上去的吗?”离春疑惑的问道。
琉璃看了白溪一眼,疑惑的说道。“没有呀,小姐,昨晚我和姐姐很早就去睡了”。
“哦”离春点了点头,看来是自己睡昏了头,才做了一出奇怪的梦。
院内阳光正好,宫女太监们正在打扫着庭院。院内的杂草荒枝已经被拔光砍走,宅内竟是一副焕然一新的模样。加上宅内的棵棵翠竹。好一个雅致的地方呀,离春不禁在心中感叹。
离春的精力今日倒是充沛了不少,她换上了一件印有翠竹的浅绿色罗纱裙,乌黑的青丝随意挽起发间只插了一枝通透的翠玉簪子。风光正好,她眯了眯眼睛便临着暖阳与微风在院里的竹藤椅上看起书来,十分的怡然自得。
“小主,您的衣物放到里屋还是别屋呢?”在屋内整理衣物的琉璃跑了出来问她。
离春瞧着那在阳光下灼灼发光的缎花织锦,如漆墨一般灵动的双瞳一转突然有了主意。
“琉璃,你把这锻花织锦挑出来给各宫的小主每人送一件去。”离春轻轻的说道。送礼可以拉拢人心,但她的目的不在这里。
“小主,这锻花织锦可是江南织锦名家萧家所制,是大夫人赔了不少嫁妆为小姐准备的啊!”琉璃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她。
“不用问太多了,你送去便是。”离春朝她挥了挥手说道。
琉璃虽然不情愿但也断不可违了主子的意,便赶忙去了屋内准备。
“小主,其他宫的主子都高高兴兴的收下了小主的厚礼,只有那承熹宫的木宝林说什么也不肯收。”响午时分,琉璃从宅子外面跑了回来,便喘着气边说道。看来这么多地方,让她好一顿跑。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宝林罢了父家职位也是最低竟敢不收小主的礼”琉璃坐在桌前,恼怒的说道,脸成了气呼呼的小圆包。
离春听了她的话眼底却浮出了笑意。她让琉璃不辞辛苦的跑去各宫献礼,就是想找出一个气节高的主子与她为友罢了,这就叫反其道而行之。
“好了琉璃,你别生气了,快喝杯茶歇歇吧”离春为她倒了一杯茶劝慰的说道。
“白溪,随我去会会那位木宝林吧”见琉璃休息了好一阵子,离春才对身后的白溪说道。
不一会儿,承熹宫就到了。木宝林正端坐在宫内练字呢,她的衣着朴素无华,头上插了一根简单的银簪子。只是眉间一股傲气自存,身资端正似寒雪中仍迎枝开放的花蕊。
离春下了轿,第一次看到她便喜欢的紧。因为她觉得这木宝林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特质,那特质跟她很像。
宫女早已去通传了,那木宝林却连眼也不抬,直到离春站到了她跟前。
“梨美人是来羞辱我的吗?那华丽的锻花织锦,我一介小小的宝林用不上。”木林汐依旧自顾写着眼前的字,眼皮都不抬的对她说道。
那宣纸上,写了四句工整的诗。字体灵巧而娟秀。
“咏幽兰”离春看着那四句诗,不禁念出了标题。
听了她的话,木林汐这才停住了笔有些诧异的看向她。
“你知道这首诗?”木林汐疑惑的朝离春问道。
“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谷中香。不因纫取堪为佩,纵使无人亦自芳。”离春踱步望着天边的晚霞,不禁吟诵了出来。
木林汐凝视着离春左眉上那异于常人的印记,又看到她并不十分华贵的衣着,眼中的防备已然解除,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微风中离春的背影。
“你是怎么理解这首诗的?”木林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