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想清楚了？”

    “想不清楚又能如何，我总不能将他带到阴曹地府里去吧！”说着穆婉心的脸突然惨白如纸，本来姣好的容颜一刹那化作满布褶皱的模样，周遭所有也猛然暗了下来，黑的暗无边际，只剩下一盏幽幽鬼火在眼前晃动，“倒是公子您想清楚了么？”

    沙哑老迈的声音忽然回荡在这无尽的漆黑之中久久不能停下。苏紫乘这才猛然醒悟，脸上多了几分惊异问，“这一切都是梦境？”无外忽使不出一丝法力！这等高深的修为，真是连真仙也万莫能及！

    “不错，是老婆子生前的一场梦。也是公子您现下做的一场梦，老婆子这一生都无法解开的执念怕要留给公子了。您早晚也要和绯云姑娘面对的，虽然老婆子看不见了，但期望着公子能有个好结果。多谢您能陪着老婆子再看一遍，也多谢那位姑娘将老婆子点醒！至于机括诸位还是莫要再多费心思了，且因你们要救之人怕是已经不行了！好了，有缘在见！”

    忽然周围春风飘起，无数粉嫩的花瓣如雨般飘落纷飞，不知从哪传来悠扬的小调，一个女人如痴如醉的吟唱着：“弱水两万五千里，银河三万七千丈，奈何鸿雁在南书在北，此生难托！”

    苏紫乘听得真切，忽然怅然若失，是啊穆婉心的曾经，就是自己的现在，他早晚也要面对绯云的一切，明明人就在眼前可这心里的相思苦却没有能够寄托的鸿雁，送到绯云心里。这感同身受的滋味真是煎熬磨人。

    人和人最近的是人心，最远的也是。即便离得如此之近，却好似远在天边，这便是凡间所说的咫尺天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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