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筱仁知道胥忖朱的得性,听了胥忖朱的话后,也不便说什么。但如果自己不再说点啥又觉得没有过到今天来找胥忖朱的目的。想了想,便对胥忖朱说道:“胥记信任我,我肯定也会努力地为记当好助手。有个问题我想给记请示,是茫坝山隧洞的后续处理,我是继续负责还是交给政府那边去做?毕竟我已经不是政府的人了。”
听了吕筱仁的话后,胥忖朱想了想说:“一次不是说了吗,由你继续负责,虽然你的职务发了,但这个项目仍然不变。”
“行,下来我继续按照记你的意见,继续做这件事的善后和相关工作。”吕筱仁听了胥忖朱的话后,心里踏实了。在茫坝山隧洞项目,他一直有些不踏实,担心改由政府的其他人负责,他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引发出麻烦出来。现在胥忖朱让自己继续负责,当然正求之不得。这也是他今天要想找胥忖朱的目的之一。
同时,吕筱仁还在想他另外一个目的,是如何想办法把政府那边的一些权力收归到市委这边来。对于祁一征,吕筱仁心里始终是耿耿于怀,总想着要和祁一征争斗,并且把祁一征压制住。原来和祁一征都在政府班子里,并且祁一征是市长,自己是副市长,受角色限制,无法制约和打击祁一征,现在虽然也同样在市委班子里,但大家都是副记,只要抓住胥忖朱这个记,完全可以制约和打击祁一征了。但如何制约和打击,吕筱仁知道,还必须是合理合法的措施,否则,以祁一征的能力和水平,是完全能够抵消的。作为政府常务副市长,吕筱仁知道政府的最大权力是财政经费开支权和一般工作人员的调配权。对于财政经费开支权来说,虽然每年的财政收支预结算都要通过人代会审议,但实际不分管的人都知道,那只是一个程序,具体的开支和没有列入预算的项目还非常多,作为政府,其权力是体现在能够自由支配这些预算外的资金,这也是政府权力的集体现。而一般工作人员的调配权,虽然只是常务副市长在掌握,但作为政府的一把手,也同样可以利用。试想,政府主要领导说要调一个人,作为政府副职的常务副市长会顶着不办?一般情况下不是可能的,除非这个常务副市长硬是要公开和市长对着干,但这样的结果,肯定是对这个副市长不利的。吕筱仁知道,与自己的能力和水平,都不敢公开和祁一征对着干,他相信其他人更不敢。但如果能够把这两个权力既合情合理又合法合规地收到市委这边,那么政府那边架空了,剩下的基本只是办事权了。这是吕筱仁任市委副记后想和最多的事,也是最希望看到这样一个结果。
如何达到这两个愿望,吕筱仁反复地想,最后,对政府的财政开支权,想到的办公室和天天曾经给胥忖朱建议过办法是一样的,是让市委财经领导小组实实在在地运作起来,通过财经领导小组来决定所有的财政开支和政府建设项目,这样,哪怕祁一征再有办法,也无可奈何。同时,对于一般工作人的调配权,以市委的名义,研究决定凡是科以下干部,一律不得采用直接调动的办法进入,而必须采取公开考试的办法进入。这样一来,政府可以直接决定的一般工作人员调动权也被限制了。不能够自由用钱,也不能够主动调人,这个政府也被彻底架空了,那么这个政府还能干什么呢?还有什么威信呢?
吕筱仁想到这些后非常兴奋,一方面想着如果自己想到的这两招实施了,祁一征该会是如何的难堪,另一方面也想着如何才能实现自己的这两个招术,以至于好几天晚都兴奋得睡不着觉。
吕筱仁今天主动找到胥忖朱,除了想向胥忖朱表达一下自己的感谢和对胥忖朱的忠心外,主要的还是想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建议给胥忖朱。吕筱仁知道,自己的想法再好,如果作为记的胥忖朱不同意,也无法实现,他必须利用现在作为专职副记的条件,做通胥忖朱的工作,让胥忖朱既能采纳自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