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一面临水,街道就那么一条,沿着山脚铺开,狭长而幽深。我们找了一家小茶馆坐下来。江雨寒仍然试着向店里其他的茶客询问,结果是人家惊恐地摆手,连声道:“我不知道!造孽呢这是。”
他们也不再追问,林萧然叹了口气道:“怎么这里的人怕得这么厉害,当年在华延驿,究竟出什么事了?”我道:“你们也不知道吗?”林萧然道:“就是因为知道一些,所以才要来查证的。更何况涉及到……”
“萧然!”池昭突然打断了林萧然的话:“回头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没见别人看我们都跟见鬼一样啊。”
林萧然不再说什么。连我本来想问他那本小册子的事也给岔掉了。坐了一会儿,我们打听到县城里有不少私自跑营运的小车,就赶紧开始满街找车子,却没有一个师傅愿意。一听是去华延就赶紧摇头,一溜烟儿跑掉了。最后终于缠住一个开小面包的师傅,摸出一堆学生证什么的证件以表示我们是学生不是歹徒,好说歹说还开了高价才肯去,而且声明只将我们送到离华延最近的一个小村落。我们赶紧点头,慌忙爬上车,生怕那师傅又反悔了。
去华延的路远比我想象中困难。刚出县城就是泥土路,坑洼不平,颠簸的厉害。开了好久,忽地又离开了大道,驶上一条荒凉的小路。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只见沿路上都是一个接一个的山坡,路上也几乎看不到人。偶尔有一两处人家在林子中露出一角来,也显得冷清而yīn森。
“师傅,你没开错吧?”林萧然望了望周围,疑惑地问。
那司机道:“你以为那鬼地方该是啥样子?热闹得跟你们大城市一样?”林萧然咋了咋舌,那师傅也不再说话,表情也有些愤愤然,大约心里在想若不是为了钱我才不会来之类。大家重又沉默下来,车里的气氛压抑而沉重。
天色逐渐的开始暗下来,我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父母一直没有打电话来,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信息骗过了。江雨寒不安分地在座位上动着,探头过来问道:“还有多久到啊?”那师傅道:“快了。”我抬头朝前面看了看,只见前面不远处横过一条溪流,绕过一座小山头。我随口道:“是快了,过了桥从那个山头绕过去,好像有片林子,穿过林子应该就到那个村子了。”
江雨寒笑道:“嘿嘿,说的好像你去过似的。”
那师傅也道:“你知道?来过的吧?”
“是啊。”我点头道。
话一出口,我这才回过神来。搞什么,我什么时候来过的华延啊!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后座三个人也愣了愣,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怪异。我转过头去看着他们,池昭一脸冷峻地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我、我其实没来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慌忙道,也顾不得司机奇怪的表情。
“呵呵,嗯。”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打起哈哈,林萧然和江雨寒避开我的目光,东张西望起来,只有池昭依然用那种冰冷又奇怪的眼神直视着我,似乎想要将我看穿。我在这样的眼神里慌乱起来。想解释又无从开口。这种异样的气氛似乎也感染了司机,我只觉得车子的速度猛然快了起来,彷佛他想要将我们尽快地送达目的地,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逃开。
我的心悬了起来,回头紧盯着前面的道路,莫名其妙地开始祈祷即将看到的景象不要是我刚才所说的样子。可是车子过了小桥,紧贴着山头绕过去,展现在面前的,竟真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我愣愣地看着,后座传来谁的吸气声。车子很快穿过树林,小路两旁出现了几户零星的人家。司机停下来,催促着我们付了钱赶紧下车,然后掉过头,飞快地跑得不见了踪影。
我们站在路边上,面面相觑。
我紧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