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说过,我不是故意要害人的。”
“哈哈,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仁慈的厉鬼,而且就算弄死了人,也是不小心的。”絮儿讽刺道。
秦君怀微哼了一声,不再发话。她背着月光,蓬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颜面,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我们面面相觑,不禁有些疑惑,刚才秦君怀突然出现,我们本以为她会立即将我们杀掉,可是现在看起来,她却好像并没有这个打算。
祁峰松了口气,道:“我们见过你的画像,知道你生前其实是一个美丽温婉的女子,为什么要将自己弄得这样可怕呢。”
我也跟着道:“不错,那天晚上你要害我,现出来的是你生前的样子吧?你看你现在,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影子吗?”
秦君怀默然了半晌,幽幽地低叹一声,一层薄薄的暗流从她的脚底涌起,丑陋的身体渐渐的幻化。我们只觉得眼前一亮,秦君怀抬起头来,一张清绝却苍白的容颜出现在我们面前。她婷婷地立着,身上还是穿着那件月牙白的旗袍,连我的心底也不禁的惋惜,如此美丽优雅的女子,竟成了徘徊在这深山老林中人人惧怕的厉鬼。絮儿不再作声,像是看呆了。
秦君怀缓缓道:“你们以为,我愿意那个样子么?我死后害人太多,早已不配自己这一副身躯了。”
祁峰道:“王道长给我们讲了许多关于你的事。其实,如果你能放下仇恨去投胎转世,那不是更好吗?”
秦君怀凄然而笑,眼神中流露出无限哀伤:“那道长也不过是略知一二而已,我身受的苦楚,别人又怎么能了解?”她低下头去,神情哀伤,似乎渐渐坠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原来,当年她在老君山被偶尔出来作恶的青姑害死,本来也只能自怨自艾,伤心一场便再世为人。岂知她远在成都的恋人得到噩耗,悲痛yù绝,竟不甘心就此失去君怀。他因对道家学说多有研究,素来与道家高人jiāo往甚密,便连夜赶往青城山请一位道长为君怀回魂,得知君怀惨死的过程,更是心如刀铰,发誓要为君怀报仇。那道长被他缠不过,便讲了那咒画之法,但也再三劝他们慎用,因为除非目的达到,画中所画冤魂便只能游离于yīn阳两界之外,而不得转世投胎。
当时秦君怀得知可以通过此法除去青姑,自然再愿意不过,因此回老君山取了自己的血液,由恋人为她画下画像。那道长却因为不愿君怀力量过于强大,以至连累当地百姓,有心隐瞒了另一重要的环节。谁知造化弄人,君怀回到老君山,因迟迟找不到青姑踪迹,心中的怨dú日积月累,竟迁怒于无辜之人,这恐怕也是那道长始料未及的。
秦君怀道:“我狂xìng一过。自知罪孽深重,也无颜再与他相见。因为无法投胎转世,便只能做个孤魂野鬼,日日的游dàng在老君山寻找青姑。几十年来,受尽了万般苦楚的折磨。你们说,现在有了报仇的机会,我能轻易放弃吗?
絮儿啐道:“哼,奇怪了,你要报仇,尽管找青姑去,和我们怎么又扯上关系了?你倒是会给自己的恶行找借口!”
秦君怀望了望絮儿,面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当然有关系。不过任凭你们怎么想,也想不出来这究竟怎么回事。那王道长不是告诉过你们这小女孩身上有天衣,所以引来了我们么?呵呵,那道人倒是料对了这天衣对我们的作用,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你倒是说啊!”我见她停住不说,不禁催道。
秦君怀淡淡一笑,继续道:“我告诉你们,天衣不过是我和青姑一再杀人的原因之一,因为带天衣出生的人,血气特别浓重。这种血气浓到一定程度,便可以被我们感知到,而且这种血气,会和我们的魔xìng产生呼应,促使我们像吸血鬼不断想吸血一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