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吕品一脸轻松,两手chā在兜里,“它冲我叫,我也冲它叫,谁知这东西不经事,就那么吓死了!"
“没这么简单!”简真狠戳懒鬼的脑门,“这不是我想听的!”
“好哇,你想听什么?我照说!”吕品一副逆来顺受的神气,倒叫简真无话可说。所幸到了如意馆,他一见吃的,又把这事丢到脑后,可方非留意到,馆里的学生,看这边的眼神都很古怪。
天素忽地走来,站在方非对面,一股寒气,四散漫开。
“方非!”少女两眼出火,“你去过天道师家了?”
方非心里奇怪,天素怎么知道,不由看了简真一眼,大个儿赶忙辩白“不关我的事,中午吃饭,老闻问你,我就说了一句。除他以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方非心想,这还不关你的事,告诉闻子路,就等于告诉了所有人。他只好说“是啊,我去了!”
“去做什么?”天素厉声喝问。
方非心想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可又受不住那两道目光,只好说:“聊聊天,吃吃饭!"
“什么?”天素向上一跳,“他请你吃饭?”
“是啊!"
“你撒谎!天道师从不请人吃饭!”少女的脸色好生难看。
“巫史也去了,我们三个一桌吃饭!你不信,去问巫史啊!"
“天啦!”其余人张口结舌,吕品也睡意全无,跳起来叫嚷,“天皓白跟巫史一起吃饭!方非,你取了影没有,如果取了影,送到玉京通灵台,少说也能卖一管金!”
“没有!”方非没好气回答。
天素瞪着少年,霜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红霞“那么,你见了月魄冰蟾和日魂金乌吗?"
方非皱眉说:“你说白蛤蟆和三脚乌鸦?"
“这不公平!”天素忽地泪花直转,“为什么
他叫你去?"
“我哪儿知道?”这女子浑不讲理,方非没好气说,“你该去问天道师!"
天素的脸色阵红阵白,忽地抓起一碗浓汤,狠狠扣在方非头上。少年措手不及,哇哇惨叫,等到抬起头来,少女怒气冲冲,早已走远了。白虎人站在一边,笑得死去活来。方非冲回寝室,冲洗了老半天,才把汤汁洗干净。
方非心里指天画地,誓与冰山女不共戴天。不多久,两个室友也回来了,吕品躺到床上,竖起一面通灵镜,乐呵呵在那儿通灵。大个儿却拿出《妖怪辞典》,翻来覆去,一心寻找犬妖自杀的原因。
方非对着不匾纸架,努力练习符法,心里把那张大纸当成了天素,他写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连扎几个窟窿。
吕品忽地放声大笑,连声说:“快来瞧!”一面说,一面转过镜子,镜子里出现了一幅画面—巫袅袅胡子拉碴,正在那儿东张西望。
简真看了笑得肚痛。方非又好笑,又吃惊,“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哪个缺德鬼,用‘摄光取影符’取了巫袅袅的倒霉样儿,放到了通灵镜上面,这下子好了,呵,全震旦都知道了!"
“她活该!”大个儿称心快意,“一定是天素干的!"
“巫袅袅也一定这么想!”吕品嘻嘻一笑,“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大个儿瞅他一眼:“臭懒鬼,你这反应不对!"
“哦?”
“她不是你同道种的吗?你应该气恼、羞愧、义愤填膺!”
“我当然气愤了!所以呢……”吕品打了个哈欠,“我打算在梦里给巫大小姐报报仇!”说完收起镜子,埋头缩进被子。
当晚梦里,方非跟天素大斗符法,小度者屡屡大败,气闷无比。到了后来,好容易发现一个破绽,可是临到动笔,忽又心软迟疑,冷不防天素云扫一挥,方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