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简真蛮有把握,"你的苍龙元气是天生木相,找个木蹬跳上去就行。我的玄虚元气天生水相,水生木,我用水蹬撞你,把你送上去!"
"可是……"方非大为感动,"你怎么办?"
"谁叫我比你强呢!"简真将他肩头一拍,脸上尽是得意。
方非走进飞蹬,眼看一只青色的木蹬落到面前,慌忙跳了上去,还没站稳,就听四面风响,一群金蹬蜂拥过来。
方非仓皇躲闪,元气流入木蹬,双脚黏在蹬上,他心念一动,木蹬加速向前,可是顾此失彼,一不留神,一只金蹬迎面撞来,脚下当地一震,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结结实实地摔回地上。
上面有人叫喊他的名字,方非抬头看去,大个儿,踩着一只水蹬,叫一群木蹬赶地走投无路,只好拼命上升。转眼间,两人一天一地,拉得越来越远。方非慌忙跳上一只木蹬,使出全副心神,一边躲闪金蹬,一边追赶简真。
飞了不足百米,忽又听到简真在下方呼喊。方非分外诧异,一低头,只见大个儿站在地面双手乱挥。原来他信守然诺,不愿独自跃迁到第二层,结果不到天顶,就叫土蹬打落地面。
方非低头分神,脚下一震,忽又天旋地转,落回了地面。
头顶上传来一阵哄笑,二人抬头望去,蹬上的学生所剩无多,几乎全都是白虎学生。钟离焘守在第二层高叫:"死肥猪、丧家狗,上来啊,老爷等得好辛苦哇!"
"没错!"司守拙守在三层,使出"风雷叱咤符","九星之子上不了云巢,那可多丢脸呀!快来,快来,司老爷送你一程,当然咯,是往下送,哈哈哈……"
巫袅袅带了一群女将在四、五两层游弋,听了这话,咯咯直笑:"哎呀呀,天又冷、风又大,我可等得不耐烦啦!司守拙,他们上得来吗?"
司守拙大咧咧一挥手"你进云巢,jiāo给我就是了!"
"那怎么行?我还想见识一下九星之子的飞行术呢!"
"飞行术?"钟离焘,呸了一声,"我看爬行术还差不多!"
"他们是蜥蜴吗?"巫袅袅故作惊恐,"好可怕,好可怕!"
"他们不是蜥蜴!"司守拙冷冷说到,"一只猪,一条狗而已!"
"三个狗腿子,你们少得意了!"简真运足中气叫骂,"皇秦不来,你们四条腿都凑不齐。呸、呸,你们才是狗,三只脚的跛脚狗!"
巫袅袅脸一沉,冷冷地说"司守拙,死肥猪的话你都听见了?你这猪倌儿怎么当的?"
"你放心!"司守拙龇了龇牙,"我要把他连皮带骨吃个精光。"
"哼,好啊,剩一根毛儿,我拿你是问!"
两边乱打嘴仗,方非却充耳不闻,想了一会儿说:"简真,我们不能分开,一起上飞蹬才行!"
"怎么上?"大个儿心急火燎,"木蹬和水蹬,又不会挨在一起。"
"那可说不定!"
"呸,哪儿有这样的巧事?"
"等一等,总会有的!"小度者耐心十足。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大个儿苦恼起来,双手猛揪头发。
方非一言不发,死死盯着下落的飞蹬。光yīn流逝,辰时越来越近,忽然他双眼一亮,扯住简真飞奔起来。大个儿抬眼望去,两只飞蹬下降,一青一黑,相隔不足五米。
机会难得,两人向前奔跑。五行蹬互冲互撞,却不撞人,面对两人让出一条路来,眨眼间,两人齐齐纵身,各自跳上一个飞蹬。
飞蹬中间夹了一只火蹬,火不克木,也不克水,所以才能相安无事。简真绕开火蹬,上前一碰,水生木,乌芒星闪,方非跃迁到了第二层。
钟离焘